过日子,再难的日子都不会觉得难啦。” 陈蜜一顿,转头看向陈叹樵,对方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啦。”陈蜜讪笑着打圆场。 “已经结婚啦?”老板吃惊。 “……” 陈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和陈叹樵不结婚也是一家人,分了手也要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老板还在热情地问她什么时候和叁哥结的婚,陈蜜偷偷把那个塑料戒指套在手指上,说,就这两天吧……哎我好饿啊,该吃午饭了…… 说着便拉着陈叹樵离开了。 “这两天是哪一天?”陈叹樵走在后面,把糖块从左边转到右边。 “这话你也信,你多大?” “那你手上带的是什么?” “嗯?”陈蜜抬手,看着大的有些离谱的塑料戒指,“戒指,你也想要?” 陈蜜把剩下的那个抛给陈叹樵,对方接住了,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不要就还给我!” 陈蜜伸手去拿,陈叹樵没给她,问她吃什么,陈蜜说,想吃虾饼了。陈叹樵走在路边,买了两份。 “不生气啦?”陈蜜笑眯眯地看着他,接过淋了鱼露的虾饼。 “没有第二次。” “好哦!你再打包一份炸春卷,煎饼也要一份吧,我还想喝汽水。” “陈蜜……”他转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哦!” “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救下你。” “我知道。”陈蜜咬着虾饼,“下次不会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安全的,你要让我放心。” 陈叹樵沉默了几秒,接过饭菜,道:“会没事的。” 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陈蜜,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海面的风吹过来,含在嘴里的糖快吃完了,陈叹樵和陈蜜并排走着,码头上的人渐渐散去,中午的海港安静下来,只有人和影子照在地面上。 “现在要去哪儿,能捎上我吗?” 陈蜜跟在陈叹樵后面,拍拍手上的油渣。 “去码头坐会儿,清货要等到下午,暂时没什么事情。” 男人穿着东南亚风情的衬衫,墨镜挂在额前,细腰上绑了个对讲机,跟着男人的胯骨晃动,不时传来滋滋啦啦的声响。陈蜜看着,觉得很色情。 他们沿着木板坐下,脚下就是海水,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碧波无垠。她和陈叹樵好像被攥在异国他乡的穷坳坳里,这片海就是她唯一能透过指缝看向外面的光。 陈蜜吃着炸春卷,把吸管插进玻璃瓶里嘬了一口,“陈叹樵,你没做违法犯罪的事吧?” 男人曲了一条腿,撑着手臂看海。风把刘海吹起来,除了上空的鸥叫和更远处的汽鸣,四周静悄悄的。 他说,“下午去盘查走私货,算吗?” 陈蜜摇头,“我是说你在国内的工作……是正经工作吧?” 陈叹樵默认了,陈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呢?”陈叹樵扭头,“在国内的那些年,你怎么过的?” 陈蜜一愣,想了想。 在赵离毁了她的生活前,自己过的也算不错。 她去的那个城市,听说她爸也在那里。陈劲松,六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