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又哭又笑,抱着陈莫莉说着开心的话。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在第二日,又或者第叁日?记不清了……陈莫莉只记得那天和学姐一起做奶油曲奇,她们将烤好的饼干装了满满一大盘,和学姐的家人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剧一起吃。 学姐把酥油面糊装进裱花袋,在烤盘上挤出一个“Molly”形状的饼干。 陈莫莉也效仿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挤出一个“Bella”。 急促的敲门声。 学姐的兄弟在房间里写作业,父母在厨房收拾,姐妹在客厅看剧,桌子上的饼干已经消耗大半。 烤箱还在烘烤下一轮饼干。 学姐去开门,陈莫莉记得她的反应。 她站起来,浑身发抖。 敲门声骤然停止。 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仿佛是一道道催命符。 响了很久,学姐始终没有迈开一步,姐妹还在鼓捣化妆品,年轻的少女们在涂抹新的口红。 她的父母打开了门。 枪声,摔门声,肉体沉闷的倒地声。 学姐的兄弟从房间里跑出。 一声,两声…… 陈莫莉还没有来得及跑,她嘴里的饼干还没有咽下。 她的脸上,是学姐的血。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此时此刻死气沉沉。 美丽的桃花眼,和她很像,但并不一样。 她记得那张脸,她的家人和那张脸的主人吃过饭。 是姜似晨。 他就像一颗美艳诱人的毒苹果,外表光鲜亮丽,令人爱不释手,内里却是剧毒无比。 很多年后,陈莫莉来到大学当教师,课不多,闲时就去图书馆转悠,在社团里认识了洛孟璋,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姜似晨在那个夜晚看到她主动拥抱璋璋,第一眼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连性别都没认出来。 她从水里出来后,姜似晨才想起来这张惊恐的面容好像在哪见过。 他在陈贝拉的家里,开一枪就数一个数,最后发现多了一个。 是陈贝拉家里的寄宿生。 怪不得这么面生。 他放了陈莫莉一马,后来在两家的某次生意上叁七分账,多次合作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后来姜似晨指了一条路,陈家觉得有利可图,谁知差点搭进去全部家当,连忙收手,分道扬镳。 这个秘密被陈莫莉藏在心底,只有她知道,当姜似晨认出她的那一刻,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确确实实回到了那年那日。 香甜的曲奇饼干,再尝却是苦涩。 咽不下的饼干含在口中,与此同时还有心底发出的寒意和恐惧。 “没事,你就算当年说了警方也不会信的,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姜似晨感觉身体有些酸痛,他扭了扭脖子,头脑的酸胀感并未因这一举动而有所减缓。本来还想着话题,一转眼全忘了。 “你要不休息会儿?” 陈莫莉看他一脸难受,睡眠不足会导致偏头痛,更何况昨夜肯定很累啊…… “不用,之前晚上出来飙车也这样。” 姜似晨还强撑着,身体的疲劳已经达到极限,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不会真的虚了吧?不对!肯定不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一定是缺觉的原因!立刻去睡觉! 咖啡令人提神醒脑,姜似晨坐在沙发上干瞪眼,现在的状态又困又醒的,通宵的过程中,一旦错过了困意,就再也睡不着了。 陈莫莉认真整理礼服,缝补过的痕迹基本看不出来,焕然一新,她看着衣服上的珍珠,若有所思。 “你和璋璋是怎么认识的?” 姜似晨闭目养神,听她发问,眼睛都没睁。 “我飙车啊……等红灯,她过斑马线,看对眼了就。” “真该死啊!洛孟璋那么有主见的人,怎么就被你骗到手的啊!”陈莫莉突然话锋一转,“老牛吃嫩草!你是不是用强的?” 姜似晨睁开了双眼。 “……不该问的别瞎问。” “那总不能是璋璋主动找你吧?她在学校里太低调了,要不是见过你,我们都以为她单身。” “她没有提起过我?” “没有。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也不少,明明是助学金名额被占了,结果你一来,就说成是不需要了……姜老板,你太显眼了。” “你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