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她起来,“主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菀儿可有在闹?” “太子妃娘娘这段时日都在忙着装点东宫,到没听说什么大事。” “嗯,多派人看顾她一二,叫她多学学皇后养气的本事,别动不动就和妾氏们闹,像什么话,不成体统。” 赵嬷嬷顺着太后的话道:“太子妃娘娘怀着身子,现今秋凉,没早前那么热,火气也降了下来。” 太子妃阮氏骄纵跋扈,嫁入东宫后没少生事,先后打发了太子后院好几个女人。 宫女掀开门帘,太后跨进暖阁,“哼,别替她说好话,她打小送入宫里养在哀家身边,什么气性哀家一清二楚。” 说完又不放心再次叮嘱,“这可是太子头一胎,千万得悉心照料。” “奴婢知晓。” ———— 傅知雪那晚从梅林回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生怕萧炫派人来抓她治罪,后半夜几乎没敢阖眼。 天亮醒来,她揽镜自照,憔悴不少,坐实了她托病一事,并未惹得莲叶怀疑。 在此期间,她不敢托大,照旧称病卧床,颇为煎熬了两日。 约莫三日后,太子萧元祁如约领了差事南下,南下前还给薛环升了位份。 那晚她顺利躲过承宠,并未猜到萧元祁点了薛环替了她。 薛环越过昭训成了薛良媛,一时羡煞其余人等,暂时替她转移了阮氏的注意力。 众人前去阮氏跟前请安点卯,阮氏果然挑刺薛环,傅知雪也不可避免,连带波及被洒了一身茶水。 阮氏对她依旧没有好脸色,言语之间夹杂讽刺,“傅奉仪看着越发憔悴了些,养病倒是越养越病了……” 傅知雪装聋作哑,任凭阮氏如何挑唆贬低,她岿然不动,颇有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之意。 阮氏见傅知雪榆木脑袋似的站在那里,暗忖对方是否生了一场病,把脑子烧坏了,人看着呆呆傻傻。 当即,便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傅奉仪跪安吧。” 傅知雪见好就收,立马行礼退了出去。 萧元祁不在东宫,东宫女眷争奇斗艳的心思也歇了。 可太子妃阮氏眼里容不得沙子,见不得她们无所事事,责令她们每日请安点卯,风雨无阻,此外,言语间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不时磋磨她们的志气。 更甚,阮氏挑起薛良媛与其余人等之间的矛盾,大有坐山观虎斗架势,巴不得她们心生间隙。 若是她们拧成一股绳,阮氏恐难以安寝。 宫斗无非就是这些招数,冷宫孤寂,早在崔姑姑的闲谈中,傅知雪早已了然于心。 lt;a href= title=胤爷 target=_blankgt;胤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