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拉家常。 谈及车祸,朱太太话里话外透露,女孩家长与送儿子去医院的那几个小伙伴她都已经打点好了,看学校那边需不需要去说点什么。 陈佳辰的深居简出并不会妨碍她的人情练达,对方会来事儿这点值得赞赏,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有在朱太太提到丈夫那个项目时,她才提了一嘴“这么好的东西是该加快审批”。 事情谈完,彼此心照不宣,朱太太说什么都要留陈佳辰吃午饭,还说饭后一起去找学校。 席间朱太太各种打听陈佳辰的喜好,顺便推销下自家生意,陈佳辰则是多吃少说,态度既不热络也不生疏。吃完饭在会所午休后,下午朱太太喊司机载着俩人去了学校。 校长那边很好说话,统一口径后陈佳辰又提到想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于是各科老师轮番来校长室汇报。 虽然老师们绞尽脑汁吹捧周正己,然而再多的溢美之词也美化不了试卷上的分数,陈佳辰越听面子越挂不住,心里恼火在周政和身上何时享受过这等“待遇”。 听完陈佳辰的汇报,周从嘉迟迟没讲话,他在心里自嘲,自己终于为光拼事业不顾家庭付出了代价。 豪华套间内的周正己早就醒了,扫了一眼出现在病房的父母,他偏过头示意护士小姐姐继续喂水。 “小己,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陈佳辰总算又见到活生生的儿子,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满心喜悦:“吓死我了,你以后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周正己的身上多处包扎,头部缠着绷带,脸上仅几处擦伤,这得益于翻车时他为了保持容貌先护住了脸。 “我来喂他吧,你也去休息一会儿。”陈佳辰笑着接过护士手中的碗,护士识相离开,把偌大的空间留给一家叁口。 周正己闭上双眼不想搭理父母,陈佳辰跪趴在床边,柔声细语地劝她喝水,而周从嘉就站在床尾,一言不发。 陈佳辰契而不舍地哄了半天,周正己张口只说了一句话,声音虚弱但内容十分刺耳:“你们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没人管呢。” 苏醒后的周正己孤零零躺在病房,身边一个家人都没有,果然这个家没有人在乎他。 “呸呸呸,别乱说,大难不那啥,必有后福。你好好养身体,别要家人担心了。”陈佳辰说着说着眼泪直掉。 周从嘉看到这类母子情深的场面就心烦,慈母多败儿,早点管好他至于现在一身伤? 眼不见心不烦,他转身走向沙发坐着。忙碌一整天,连晚上的饭局都推了,结果一进房间看到的就这,周从嘉干脆拿出手机回复工作信息。 陈佳辰那边说什么周正己都不理,双眼紧闭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直到护士小姐姐又敲门进来为周正己换药,他才睁开了眼。 周正己的态度弄得陈佳辰也没辙了,她坐到周从嘉身旁,劝他去与儿子说说话。 “说什么,有什么说的,家长为他在外跑一天,给他擦屁股,他那什么态度。”周从嘉火气也上来了:“自己弄出的事还敢甩脸子?要不是看他躺着,我——!不学无术、尽惹祸端,你到底怎么养的孩子,他那些狐朋狗友你一点儿不知道?” 陈佳辰一看周从嘉的神态,心知这是要发火的前兆,她慌忙安抚道:“我今天也累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先回去让小己好好休息。” 随即拜托护士好好照顾儿子,陈佳辰俯身说了句“明天再来看你”就急匆匆拉着周从嘉走了,没注意周正己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出了病房到回家,周从嘉没再多讲一句话,他白天讲的够多了,开大会讲、开中会讲、开小会讲、视察讲、考察讲,嘴巴都要说干了。 陈佳辰也很累,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得早。除了帮周从嘉泄欲,还为儿子的事忙活,从医院出来她还要开车,回家了还得做晚饭。 餐桌上的俩人未做交谈,饭后周从嘉直接去书房忙了。直到夜深了陈佳辰躺到床上准备关灯睡觉,周从嘉才说出自己的打算:“伤好后,把他弄回京市上学。” 陈佳辰愣住了:“不是说送部队吗?” “胆大妄为的刺头才须送,他是蠢不是坏,有贼心没贼胆,纨绔作风,天天不务正业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一起。送回京市去,让你爸妈照顾一下。” “啊?”陈佳辰一头雾水,没懂其中的逻辑。 “京市遍地大官,到处子弟,没人惯着他、捧着他,自然飞扬跋扈不起来,学学夹着尾巴做人。”周从嘉揉揉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