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用力扔在地上的报纸是熟悉的。 看着报纸上明显只有自家室友能搞出来的‘艺术展览’,特梅姆的眼前一黑,感觉世界都扭曲了。 麦克尔你—— 那个混账东西—— 他果然没干好事—— 什么有可能良心发现的担心她,什么狗屁星座运势,这不都是有理由的吗! 她今天会遭遇灭顶之灾,和任何意外都没有关系,都是有人害她啊! 这种解释说出去会有人信吗,这全是一个行动自主无法被控制的司机干的、压根就没有她的授意、她都不知道,说出去会信吗? 被一群黑衣大佬团团围住,用冰冷、看死人的目光注视。 特梅姆看似面色平常,但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肯定不信啊这。 法尔科内率先开了口,好像也没想从特梅姆那儿得到上一个问题的回答,悠悠吐了口烟:“俄罗斯转盘,听说过吗?” “不,太麻烦了,直接沉水泥。” 话音刚落,身边的小弟转身去拿汽油桶。 不过特梅姆的冷静沉着,让法尔科内一顿,再次精简了之后的安排。 “不,”他又抽了一口,知道这人是个硬茬,就不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了,“直接毙掉,扔进哥谭湾。” 哦?这都还面不改色? 真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在候选人内定的情况下还能意外上任,又干掉了他那么多手下,果然有点东西。 法尔科内的眼色沉了沉,对特梅姆更警惕提防了些。 好稳的心态,好挺的脊梁骨。 这要是搁在他们这行,注定会成为一股让他们头疼、但又钦佩不已的势力。 只是可惜了,她走了市长这条路。 手段越是强硬,越是不好说话的市长,在哥谭就越没有存在的必要。 眼看着那边的枪已经架起来了,对着黑漆漆的洞口,特梅姆努力动动脸部肌肉,想露出些讨好的笑容,为自己辩解。 但在紧张和僵硬中,笑容变得有些脱离了初衷。 法尔科内看见了那抹嘲讽的冷笑,大为惊异。 他叼着雪茄,出于对这种人的钦佩和尊重,从手下那儿接过了机关枪,打算亲自动手。 “敌人哦,就此安息吧。” 在这一刻,特梅姆仿佛听见有个无声的同款句式跟着重叠。 是麦克尔冷漠无情的,‘同胞哦,安息吧——’ 特梅姆咬牙切齿地‘哈’了一声。 99.98%的死亡率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她抬手示意法尔科内先等等,从口袋里摸出了麦克尔友情提供的红皮筋,把原本散开了的头发重新绑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