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我们的女儿不听安排,竟然有了自己想法,这太可怕了。 父亲说,不用管,打服就好了。 手里攥着录音器,我脚步一顿,擦身从门口走了过去,并没有推开那扇门。 很简单,既然你们喜欢一个没想法的孩子,那就没想法喽。 我已经按照你们喜欢的样子一言不发了,之后不小心出意外了,可就不能再怪我喽。 嘻。 那时我便意识到,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会扯我的腿。 我和哥哥本质上是同类,他做的事情,说不定也是我内心深处想做的。 甚至我们一家人都是同类,我们有同样想做的事情。只是大家都藏在心里,将其隐藏了起来,等待最终爆发的那天。 宽和仁爱背后挥舞的拳头,贤良淑德之下撒下的慢性毒药。 坏掉的手剎,细微的一小声“嘘”。 嘘,缄默。 都不要说出来,看是谁会第一个得手,谁又会站到最后,为其余三个人收尸。 真不巧啊,竟然是我。 露出一抹属于赢家的笑容,我站起身,舒了口气。 无敌,是多么寂寞~ 突然就没了那种为了安全活下去而尔虞我诈、日夜提防、熬夜早起打工赚钱钱的紧迫感,竟然还意外地感到有些怅然。 之前能够动力满满地活下去,靠的全是那股比鬼还大的怨气,和[嘻,我定要送你们上天]的暗暗诅咒。 现在没了。 有了自由和金钱后的生活反倒变得无趣了起来,我和墙面对面,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我这个人,真的有点潜在的m倾向? 生活欺压我,布鲁斯辱骂我,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生命力的事情了。 糙,坏了,我这个人有奇怪的癖好。 察觉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大为震惊,更加看不起自己了。 我摸出手机,准备在给阿尔弗的那个调查问卷上再补一条,旁敲侧击一下他会不会也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然后我就瞧见了某个修理工头像在闪。 是布鲁斯。 布鲁斯:乱窜可以,但是开定位,防走丢。 布鲁斯:坐地铁和公交记得买票。 布鲁斯:[对方发了个红包——备注:车费] 我咬咬牙,再不是那个见钱眼开的人了。 而且我们现在可是在绝交中。 但是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点了领取。 我恨。 然后阿尔弗又很凑巧地给我发了新消息。 阿尔弗:办理离校的走读申请还需要本人来签字,您现在在学校吗? 阿尔弗:在吗,但我似乎并没有收到您与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