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继续,”席觅微闭上眼伸了个懒腰,“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施律剑眉微挑:“你打算就睡沟里?” 楚河汉界中间的河叫鸿沟,席觅微曾经笑称他们中间的位置就是这条鸿沟。 不过她现在决定装聋作哑,于是没有回答。 很快,她听到书本被合上的声音,接着眼睛感受到的光线也消失了,身边的人轻轻躺了下来,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给她看诊的陈医生提议,如果潜意识里害怕身处被动地位的自己受到伤害,可以试试主动去接近自己比较信任的男性。 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主动越过中间的这条沟了,但上次她情绪比较激动,也没有想那么多。 黑暗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席觅微鼓了鼓勇气,伸手搭在施律的腰上,头也往他肩上蹭了蹭。 施律将她的手握进温暖的掌心,温声道:“原来出差几天,也有人会想我。” 席觅微轻轻笑了笑,闭着眼说:“嗯。” “真的?” “有一点。” “席小姐,”施律微微用了点力捏捏她也被被子烘得热乎乎的柔软的小手,“现在不用演戏,也不用练习的。” “施先生,”席觅微也捏捏他,吐气如兰,“不演戏也不练习,就不可以想你吗?” 施律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可以,欢迎。” 席觅微笑得连身体都在颤:“欢迎什么啊,你这么晚还在营业?” “24小时营业。”施律翻身对着她,只剩窗边月光照明的房间里只能看到她模糊的棱廓,他又一次感觉到她的存在好像不是太真实。 像刚才她以席小姐身份说过的话。 他抬手将那小的模糊的影子抱进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所有人面前他都可以是强势、镇静、不为所动的那一方,唯独在她面前总是患得患失、贪婪、不满足,抓住了一点痕迹就想替她填在心动进度条里充数。 明明这东西都不存在。 “你……”席觅微咬了咬下唇,轻声说,“你心跳好快,打得我手疼。” 原来他不是连心跳都可以控制的。 但是她有点高兴,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传染,她的心也“咚咚咚”地加速起来。 并不纠正她夸张的控诉,施律用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下,道:“谁叫你攻击它。” 身体被温暖又熟悉的气息和亲昵的呢喃围绕着,除了悸动和还没散去的困意,好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