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了。 席觅微坐在书桌后听了一会儿便觉耳根发烫,对自己过于强大的脑补和想象能力感到无语,看着自己笔下画的东西更是直接哽住。 对,人家是长得帅身材好腿也长,但你也不能光听着人洗澡的声音就直接画了一个洗澡的裸男吧?! 说好的威武大妖呢? 刚才还想着那么深刻的同居本质问题,盘算着万一今晚施律要她一块上床睡该怎么拒绝,怎么还一边在这里摸鱼给自己画福利图了? 而且当初学美术的时候男性模特都画过多少个了,自己也没怎么样过,如今隔着一堵墙都能对着施律浮想联翩? 她用指腹碰了碰嘴唇,心说难道是因为刚刚跟施律接过那种过度亲密的吻,分泌了过多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以至于脑子到现在还没恢复正常? 人类的本能真可怕,这就开始贪图美色了…… 她羞怒地将那张画着烟雾缭绕中露着半个屁股的裸男图层删掉,而后红着脸夹着ipad溜出了门,跑到一楼找兰姨要了杯菊花茶,一边给自己降火,一边窝在沙发上继续画她的妖怪。 席觅微每天起床时会把临时盖的小被子折好放回柜子里,再将沙发整理成原样,床铺也是兰姨每天会打理的,所以洗完澡出来的施律没能发现她没有在床上睡。 而且他没有和女人同居过,不知道她们身上的香味能否在短短两个晚上就沾染到床品上,上床之前还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拉开被子躺进去,猜测她睡的是哪边。 不过这趟短差出得实在劳累,他一沾枕头便很快睡去。 “小微,”兰姨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对沙发上的席觅微道,“帮兰姨上去喊少爷下来吃饭吧,他说下午还要去公司,不能再睡了。” “好。”席觅微应了一声,放下ipad上了楼。 窗帘都被关上了,房间里光线很暗,而且十分安静,席觅微放轻脚步走到床前,看着床上模糊的人影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施律,该起床了。” 不知是不是她声音太小还是对方睡太沉,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席觅微又叫了一遍,见他依然没动,便有些好奇地俯身去看他。 原来施律睡着的时候并没有平时看着那么清冷,脸部线条虽依然锋利得不近人情,但他的睫毛意外地挺密的,整张脸放松的时候似乎要比醒着的时候温和很多。 长发从她肩上滑落,掉了一缕下来,轻柔的发尾扫到施律的脸颊,下一秒他蓦地睁开眼,凌厉的眸光一闪便翻身而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