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美青:“知道了,知道了。妈,李梅姐家今天什么喜事啊?” 李英婼怔了一下,没回答她的问题,“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什么,好好吃饭。” 崔美青撇嘴,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干嘛敷衍她。 吃完饭,崔美青端着盛满雪碧的纸杯四处揍,在客厅逮到了李梅。 李梅手上拿着喜糖正傻乐呢,看到崔美青,她立马从茶几上放着的红色喜盘里抓了一把喜糖给崔美青:“给你,这糖很好吃,尤其是这个玉米软糖。” 崔美青接过糖,顺嘴问道:“你家今天办什么喜事啊?” 李梅:“你不知道吗?我姐嫁人啊。” “啊?” 崔美青手里的糖差点掉了。 “你姐,阿芳姐吗?她不是今年才初中毕业吗?这么早就嫁了?” “我姐17岁啦,我妈说17岁嫁人很正常。” 崔美青的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她勉强稳住情绪,抱着几分侥幸地问:“那你姐结婚的对象是谁?她在初中谈的对象吗?” “不是啊,我不认识。” 不认识?那阿芳姐是嫁人,还是被卖了? 想到这,崔美青愣在原地,浑身发冷。 此刻热闹的李家变成了吃人的魔窟,每一个面带微笑吃席的人都变成了地狱里的牛头马面,面容扭曲。 “崔美青?崔美青?” 李梅被脸色惨白,神情怔忡的崔美青吓到了,她摇晃崔美青,着急地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 崔美青抬头看她。 李梅愣住:“你怎么哭了?” 伸手一摸,她更惊讶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崔美青吸了吸鼻子。 她环顾客厅,客厅摆了大桌子,桌子上坐着的都是男的,正喝酒说笑,高谈阔论。 这里没有女人。 “没事。”在李梅担心的眼神中,她擦了擦眼泪,“阿芳姐在哪啊?” “啊?”李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在外面?她和姐夫要敬酒。” 崔美青走出去。 在狭小的平地摆放了许多桌子,大家挤在一起吃吃喝喝。阿芳姐拿着酒杯,旁边站着一个不高不矮的男人,三十多岁,面容不清。 他们都在笑,结婚的人好像真心快乐,来参加喜宴的人似乎也在真心祝福,大家心照不宣地忽略其中怪异,让热闹的氛围达到了高潮。 可崔美青知道,这不对。 李家是哈尼族,哈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