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自那个19岁的她,迟到地质问和反击。 “……” 孟长兰猛地僵住。 她被这样陌生可怕的孟书婉吓到了,一时间有些心虚和害怕,竟然不敢再骂了。 甚至开始怀疑,孟书婉是不是真被刺|激疯了?不然怎么会不穿鞋不穿袄子就站在雪地里,又敢对自己动手。 一想到孟书婉口中说的“疯子杀人不犯法”,她就打了个寒颤,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再找孟书婉麻烦,直接朝着门口跑,跑出大门,才站在门外冲着里面的孟书婉喊: “我管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等孟岩从首都回来,你们俩就结婚,别想着还有人能来救你!你上次跑大队闹,现在大队长气还没消,村里现在谁见到你不绕着走,现在老头走了,你没爹没妈,就我一个亲姑姑,你的婚事只能我做主!这婚你结定了!” 孟长兰越说越得意,抹了把脸上的雪水,讥笑道:“我之前就是错信你这死丫头能考上大学,结果呢,连我小姑子罗素都考进清大了,你这个金凤凰却啥也没考中,都怪我爹,还口口声声说你是读书的料,我呸,你就是个扫把星,赔钱玩意!” 她最知道怎么戳人痛楚,特别是孟书婉这小丫头片子,心心念念想要考上大学,结果呢,连不如她的人都考走了,偏偏她屁都没考上,为此还跑去大队闹,非说自己是被人顶替了学籍,真是笑死了。 孟长兰嘲弄地盯着少女,狠狠吐了口口水,视线扫过她的左手腕,那从袖子里露出的亮银色让孟长兰眼底闪过贪婪,等过几天,要把这块手表给弄过来! 她想着,转身就走,行动间扯到肚子上的皮肉,疼得她呲牙,嘴里不由骂起了孟书婉,已经打定主意,早晚要好好收拾一顿这死丫头。 孟长兰骂骂咧咧的离去,独留孟书婉一人呆愣在原地。 孟岩。 这个名字让孟书婉有些恍惚。 当初,孟长兰在爷爷去世不满一个月时,便是逼着她嫁给同族的孟岩,虽是同族,但因为早就出了五服,村里并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甚至也没人在意她的意愿,反而劝她认命乖乖嫁人。 所以,她这是重生回到了1978年,爷爷刚去世的时候。 就在她愣神时,大门外有人来了。 “小婉呀,大冷天你别赤脚站着了,赶紧回屋吧。” 孟书婉抬头看向门口的中年妇女,是住在隔壁的赵春花,也是记忆里,那个装好人,劝她认命的人。 她不想搭理这个伪善的人,可大脑内忽然涌出的大段记忆,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赵春花是一听到这边动静就溜达出来看戏了,刚才还惊讶这丫头居然能叫孟长兰没讨到好,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