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膝盖,情绪低落。 谈桐可以理解她的苦恼,她也有这种无论如何都不得其路的感觉。她走到杨思天身边,蹲下身,试图安慰她。 但她还没开口,杨思天就把头埋进双膝间,肩膀一下下耸动着,很快便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于是谈桐默默收回了所有的话。 平心而论,她不算是个好的导演。 就像过于聪明的学者不适合当老师,过于有天赋的运动员不适合当教练一样。她作为纯粹的体验派演员,很难在表演上给予一针见血的指点。 就像现在,她知道应该怎么演,却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杨思天干着急。 谈桐只能将手搭到她的肩膀上,默默给她安慰和力量。 杨思天抽抽搭搭看向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演,我是不是拖大家的后腿了。” 谈桐没有说敷衍的安慰,她沉默了许久,说道:“我来演一遍,你试着模仿我。” 随后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的精神亢奋起来。 她脱下外套系在腰间,缓缓走到排练室中间。此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谈桐。 她深深呼吸,调整好情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有一种悲哀,我无法逃开,每一只手都在描画,我沉默的姿态” “为什么会这样,仿佛坠入波浪,只能跟随它的方向,我无法抵抗”[1] 声音从呢喃渐渐变大,在高亢到来之前情绪却戛然而止,转为迷茫的质问。 “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做错了吗?难道我的沉默也会滋长欲望?” “被放逐的鸟儿开始害怕飞翔,却摔倒在乌鸦脚下。” 反复的起伏后,压抑了足够的情绪终于迎来了声嘶力竭的嘶吼 “是否我的衷肠,就应该被践踏,就像深渊在把我凝望。” “就算声嘶力竭也无法到达,遥不可及的天光——” 一曲结束余音回荡,观众屏气凝神,都陷在巨大的震撼中,甚至没有人敢鼓掌。 直到谈桐站起,微微点头示意,围观的学生中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而杨思天却哭得更大声了,她抱着谈桐,眼泪蹭了她一身,口齿不清地说:“你这简直是降维打击,我这辈子也演不成你这样。” 谈桐哭笑不得:“录了吗?” “嗯嗯,录了录了,”杨思天点头如捣蒜,“我一定认真学习!” “好,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练。”谈桐拍了拍她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