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柯朝着在帘子后弯腰忙碌的喊道:“校医老师,他手受伤了。” 男人的声音,“稍等一下,我马上来。” 祁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无聊地翻看起了桌上放的医学杂志。 几分钟后,陆胜抱着一个小纸箱子走了过来, “手怎么受伤了?” “纸不小心划伤的。”沈清让语气平淡,仿佛伤口不在自己身上。 “呦!划的口子还挺大的,先清水冲洗一下, 我去拿下碘伏。” 早到洗手池前,抬起水龙头的开关,冷水触碰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沈清让眉头依旧平稳。 祁柯走过来, 观察着他的伤势, “就算包扎好,体育课你是上不成了, 就待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清水经过伤口, 变得成红色, 沈清让垂眼看着淅淅沥沥的流水,眼底的平静浮起了悄无声息的波纹, “你根本不了解她。” 这里口中所指的“她”,不明说祁柯也知道是谁。 祁柯双手插在外套衣兜里, 笑着挑眉道:“你又有多了解呢?”一个好几年都没见过面的小学同学,又有多了解她呢? 陆胜端着包扎所用的东西朝两人走过来,“同学,你可以回去上课了,他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祁柯笑了笑,手重重落到了沈清让的肩头,“我正打算告别呢,班长,记得好好休息,可不要影响到后面的学习。” 陆胜低头边抹碘伏边碎碎念,“啧啧,这伤口你是怎么用纸划的,还挺严重的,后期记得隔一天来换一次药,平时也要注意用水,避免伤口感染。” 沈清让表面上一声不吭,看似认真在听,实则心早已经跑偏,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温越看到自己受伤后着急的神色。 在他看来锋利的a4纸,划开的不仅是手掌,也是两人关系之间的隔阂。 当时沈清让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一览无余,包括女孩面对喜欢人时眼里闪动的光亮。 他的手掌放在薄薄一层的崭新a4纸的边缘上,内心的不甘幻化成利剑,劈开了皮肤血肉,浸透白纸。 另一边的操场上,体育老师带领学生在操场着慢跑了两圈用于热身,休息活动的间隙,魏诗漫凑到温越旁边问道:“祁柯不是去送人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温越也觉得疑惑,于是扭头看了看操场的出入口,“应该快了吧。” 魏诗漫猜测道:“不会他也不知道医务室在哪里吧。” 祁柯好歹也在华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说还不知道医务室在哪儿,可能性不大。 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