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回到家了吗?」梁盈之刚洗完澡就接到张楷桀的电话。 「都什么时间点了,还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回到家了。」梁盈之一手拿毛巾擦拭头发在床上坐下来,「你们练习完了?」 「刚练习完,和露露在吃晚餐呢。」今天练习他总心神不寧,就怕梁盈之回家途中又遇到简悦祖,听到她已经到家,张楷桀总算松一口气,「回到家就好。」 梁盈之拿起一旁的饼乾摇一摇,里面剩下没几片,她当然知道张楷桀是因为什么打电话给她,「拜託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吗?简悦祖又没伤害到我。」 「还说没伤害到,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脸色多苍白,魂整个都被吓飞了。」张楷桀想一想,「还是去庙里收惊一下比较保险?」 梁盈之无言的差点掛电话,「张楷桀,别越来越夸张,收什么惊啦。」 「我是说认真的,有些人真的会因为这样身体变差别不信,我」 「张楷桀,麵都要糊掉了,你赶快来吃,等一下再讲电话啦。」张楷桀本要继续说下去,但言露露忽然在身后催他吃麵。 「再等一下。」张楷桀往言露露喊完又想回头继续说收惊的事情,「我觉得」 「张楷桀。」梁盈之完全不兴趣採纳,「我没事,我没被吓到,不需要收惊。反倒我觉得你比较需要收惊,别这么紧张,简悦祖完完全全没伤到我,你放心好了,麵再不吃就要糊了,我先掛电话了,再见。」 尚未等张楷桀出声,她就赶紧掛电话,房间又是一片寧静,她以大字型的姿态往后躺,凝视着天花板,回想起简悦祖在雨中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总会对她泛起一股同情之心。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虽然简悦祖是笑着问她,却隐隐约约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孤寂感,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她在刻意掩盖自己真实情绪一样,是因为下雨的关係吗?梁盈之紧闭眼睛,用枕头呜摀住自己的脸让自己别再想简悦祖。 隔日下课,梁盈之坐在位子上休息,今天她时不时就忍不住往简悦祖看去,她还是很在意她,在意她昨天说的话。 简悦祖拿起放在桌角的保温杯走出教室,梁盈之的眼神也跟随着一块直到看不见。 一会,她又回来了,梁盈之撇开视线,低下头洋装看书,却没想到简悦祖没有回座位而是走到她面前,就跟上次一样,吓了她一跳。 简悦祖拉开前方的椅子坐下来,「干么一直看我?」 梁盈之紧张的直接否认,「我、我没有看你。」 「说谎。」简悦祖无神的盯着梁盈之,「脸都红了,说什么谎?要说谎的话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慌,心平气和的说,这样别人才会相信,想学会说谎,等脸不红了再说吧。」 「」梁盈之本想本想驳斥她的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有问题想问我?」简悦祖语气冷淡,「问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梁盈之乾脆趁这机会把自己心中所有疑问一次都问完,「你昨天说你得了绝症,是癌症吗?」 「算吧。」 「算吧?什么意思?」梁盈之不懂。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