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又或者,对方是被某种事情逼迫着用这样的声音讲话。 祁绥一下想到不久之前他接到的来自淮年的电话。 也是这种声音。 难道那个时候淮年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淮年? 脑海中在极速推理,表面上云淡风轻。 “嗯,下午刚知道。” 祁绥还有dj自己电子腕表上的控制钮,打开电视。暂未选择任何频道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各个地区的奇异风景,如同一扇能呕穿破时间与空间的任意门。 祁绥抬眸看着屏幕。 淮年又夹三分: “我有点不想拍了那个了,哥,我能不能不去啊。” “上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太害怕了——” “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又遇到了这些情况。” 淮年演到一边,去看祁绥的表情,瞧他似乎好像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咬咬牙,狠加一把油,假装流泪,呜呜哭起来,从后伸手搂着祁绥的肩膀。 这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祁绥的身体完全紧绷。 淮年心中一喜。 来了!来反应了! 这招有用! 淮年立刻把祁绥搂紧了些,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呜呜,哥,我不想再拍了。” 带着几分夸张的声音,毫无眼泪滴落感应的肩侧上是少年脑袋沉甸甸的重量。 祁绥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他本能地僵直和抗拒了片刻,就被紧接着传递而来的温暖所定住,然后再注意到那些蹩脚的演技。 到底是谁给了这小孩对自己演技的信心? 祁绥很怀疑。 其实淮年是否要继续拍综艺对祁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在他铺陈的蓝图里,有没有淮年,中华地区的产品宣传效果早就达到,这综艺的后半部分是否还要继续投拍,他不在乎。 但他现在很在乎的是:淮年一举一动的行为动机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道数学题的最终解,又像是某个程序的核心代码。 祁绥很想知道答案。 他刚刚听到淮年说在系统那抽奖…… 系统是什么? 自从遇到淮年以后,祁绥的脑海里就时常飘浮出问号。这也是很多年未有的事情。当一个人足够聪明,足够了解世界,又或者对世界足够失望,没有兴趣时……能够让他感到困惑的事情便不多了。 祁绥很早就明白,当事情发生,要么改变,要么接受。 可淮年是第三种可能。 超乎常理的,毫无逻辑的,奇怪但特别的。 “你之前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