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怎么看怎么顺眼,一见陈母默认,便忙不迭的盖上那盖子,转身就走。 陈海见了,作势就要跟上,却被陈错摆摆手止住,吩咐道:“在此处候着,有什么事,你再过来通报。” 陈海听了前半句,心中一凉,听到后半句,则眉开眼笑,想着这是信任我呀,让我在这给君侯当眼线! 当即点头领命,挺直腰杆,盯着屋子里。 陈错这才快步离去。 屋里,陈母招来陈河,吩咐了两句,后者躬身离去,跟着,她又对周游子道:“先生,你与我家二郎,有什么话要说?方才你说我家二郎得了小望,莫非与此有关?” 周游子先是叹了口气,才点头道:“是在下看走了眼,本以为贵府是淑女天分更高,未料,君侯亦是人杰,兴许也是先王遗馈,子女个个成材……” 二人话还没说几句,陈错已经回返,脸上神采奕奕,明显是得偿所愿了,那丹药此刻已经入了葫芦,就等着他睡熟了,去梦泽中检查。 一到屋里,他立刻红光满面的对周游子行礼,道:“先生说有话要和说,不知是什么事?” 周游子并未回答,而是冲陈母拱手道:“请老夫人准备一间厢房,在下好与君侯说清楚。” 陈错一愣。 这是要与自己私下单聊? “这不符合规矩,”不等其他人出言,陈海先就一步迈出,“君侯千金之躯,如何能孤身与人交谈。” 陈母摆摆手,止住了陈海,沉吟片刻,道:“既是先生的要求,就准了,先生的为人,老身是知道的,自然信得过!” “多谢老夫人!”周游子拱拱手,露出笑容。 陈错则想着,若换成便宜大哥陈方泰,陈母还能否这般干脆。 陈母这时对他道:“先生既然有话要单独和你说,那必然是要紧事,一定要仔细聆听,不得有疏忽!” “孩儿明白。”陈错知道这是暗示自己,等会将交谈内容和盘托出,但心下不以为然,得等自己知道内容再决定。 在南康王府,陈母的命令一下,就不会有什么障碍。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陈错就得以坐在厢房之中,单独面对着半心道人。 “君侯最近写了一篇文章吧。” 周游子先是问了一句。 陈错微微诧异,继而点头,说了《画皮》之名。 正当陈错思虑着,这周游子莫非是想讨教提升人望的手法?又或者,好奇《画皮》的创作过程、背景? 没想到,周游子从怀中取出两张黄纸,抬手一甩,那黄纸就飞了出去,落到了门缝和窗户缝上,像是粘在上面一样。 下一刻,那纸上浮现朱红,线条蔓延、交叉,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符文。 嗡!嗡! 一连两声,门窗震颤了一下,彻底安静下来。 陈错先是瞪大眼睛,看着朱红色的符篆凭空出现,跟着就注意到,原本隐约还能传进来的声息,在门窗震动后,就寂静无声了。 他登时警惕起来。 “君侯无需担忧,这是为了隔绝他人之耳,”周游子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接下来要说的,在我师门,不许凡俗晓得,我门修心,以戒律加持心田,若轻易破戒,修为便会倒退,哪怕是无意泄露,可只要事后知晓,一样也受波及,为了防微杜渐,因此隔绝凡俗,还望您能理解。” 陈错深吸一口气,想着已经这般局面,这老道士该不敢在府中搞事,便也坐了下来,问:“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周游子点点头,果然开门见山—— “香火道修行的法门,您是从何处得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