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那天的唯一记忆,是他掌心在后颈的温度,以及黑暗里,那双霎时间对她占有欲变得极强的漆黑眼睛。 她被烫得灼烧感久久不散。 而也就是这一次,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孟聿峥是一个浑身充满攻击的异性。 气质稳定性差,令人捉摸不透,旁的人也难猜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所以他其实最适合从事竞技、赛车等令肌肉血脉喷张的刺激性自由职业。 同样,这样的人,也最容易拥有一段短暂激荡的露水情缘,而没有任何负担。 归要支着一根圆珠笔,讲台上周誉正好上到人格心理学中的气质与性格篇章,而她望向窗外,渐渐走了神。 就像他的好感,热烈、生猛,影响力极强。 但其实,这样的感觉他可以在任何一段旅途中得到满足,而并非仅仅只在她的身上获得。 她曲着胳膊,头枕在臂弯,手腕搭在了后颈处。 她抬手捏了捏。 于是那天强烈的迎面冲击再次席卷而来,彼此几乎如同水蛇交缠的姿势重归脑海。 她浑身一震,立马醒过神来。 下课前周誉公布了专业课期末考试的时间与大纲。 这是最后一堂考试,全班都万众归心地等着,考完就能彻底松口气了。 周大帅收拾着书本,口中的话分外无情:“各位记住,在我这儿没有补考的道理,不想下学期继续见到我就好好复习,祝你们好运。” 魔鬼! 身后的同学扯着头发低声叫苦。 那么一大堆名词解释,三天内怎么可能背得完?! 班长这时候走过来询问她的情况,是要统计班里寒假离京的同学。 如今归远山乔迁至京城,生意和关系也都转移到这,望城便像是被他遗弃了的小城市,可与归远山不同,她想去回去看看外公。 外婆走后他老人家一个人过得清苦,也就过年的时候能热闹热闹,更何况,与归远山他们一同跨年过节,她老觉得没那个感觉。 离京那天她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归远山头夜偷偷给她塞了红包,让她带给外公,唐珂也事事周到,安排司机把她送到了机场。 归祺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说什么都要送她一程。 挺大一个男孩儿,却跟三岁小孩子一样,抓着她问东问西,左一句孟聿峥,右一句姐夫。 归要忍了一路。 最后下了车,归祺还不忘探一只脑袋出来,笑眯眯的:“姐,我可跟我班里人把牛吹出去了,我说我姐京大心理学的,姐夫京大宏基班的,就是那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