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禅院甚尔。 在上次玉香把重伤的他带走后,就一直强制让禅院甚尔待在医院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以禅院甚尔的实力,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几乎没人能拦住想要离开的他。 大概是在见过春奈后,一切离开的勇气都丧失了吧。 差点死过一次后,他现在只有待在春奈身边才能安眠。 禅院甚尔落座在玉香身边后,并没开口说话。 是玉香先开口。 她透过重点病房墙壁上的玻璃,望向里面正忙碌着检查的医生。 不知道得出什么结果,隐隐可以看见对方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 玉香没有看身旁的禅院甚尔,她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些嘶哑:“甚尔,带着春奈和惠走吧,离开京都,离开日本。” “趁我还没后悔。” 她站起身,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前走。 病房里的医生终于确认什么,快步向外走,想要向玉香汇报。 走出病房,却发现走廊里,只有那个经常恐吓自己的黑发男人。 “大人呢?”他开口询问。 禅院甚尔却只是盯着病房里的春奈,并没有回答他。 医生叹口气,伸手揉揉隐痛的额角。 “算了,和你说也一样。” 禅院甚尔住在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自然是知道他和春奈的关系的。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下最后一笔后,将手里的圆珠笔别在自己胸前的口袋上。 他撕下一张纸递给禅院甚尔,“尊夫人现在的生命体征非常稳定,体内的病灶也在肉眼可见的消退。” “理论来说她会在今天晚上之前苏醒。” “这简直是奇迹。” 医生保持着递病例的姿势,禅院甚尔伸手。 可就在他要接过去的一瞬间,高大男人猛地站起身身来。 快步冲向病房,速度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先生,你起码看——” 医生本想提醒禅院甚尔,让他看看禅院春奈的医疗数据。 让他心里起码有个底。 不过在他转身看向禅院甚尔离开的方向后,心下了然。 看来是不用自己再操心了。 禅院甚尔几乎贴在开放式的窗户上,紧紧盯着里面的人。 他的呼吸放得极缓极缓,像是生怕惊动落在花瓣上的蝴蝶。 也可能是在害怕,眼前的一切仅仅是自己的幻梦。 躺在病床上的春奈睫毛微颤,她还有些虚弱。 却还是对玻璃另一边的禅院甚尔,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春奈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后,玉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