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的时候顺势带上了门,路起棋眼前一暗,背后抵上坚实光滑的木门。 其实力道并不大,只是路起棋没做心理准备,与硬物相贴,猝不及防的刺痛让她哆嗦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短促的痛呼已经落到廖希耳中。 他停顿了一下,不作响把人抱到床上,去开了灯,又回来掀起她的衣角,在路起棋僵硬的配合下把上衣脱离。 冷调的白炽灯光打下,照得完好的肌肤瓷净润如玉,以此基础上,手腕和脖颈两处原本被衣物严实包裹着的部位,如藤蔓般蜿蜒着一道道青紫,又好似圈圈铰链,生生显出几分残酷的美感。 廖希伸手撩起路起棋的头发,低头去看她的背,肩胛骨处因重力撞击肿起,这儿是最严重的,渗着大片骇人的血点,给人下一秒就要破开薄薄外皮的错觉,零星状向外蔓延遍布着淤紫。 窒人的安静在空气里扩散,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路起棋看不见廖希正面表情,但能感到在肩后停驻的目光,她没想着隐藏这些伤处,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棋棋,再问一次,是不是被欺负了?” 廖希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和缓,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气息寥寥打在裸露的皮肤,让路起棋有一瞬错觉那是实质的触碰。 “这个是,我昨天外出的时候,” 路起棋的语速也很慢,她在尽量避免即时生造的叙述里,出现明显漏洞, “碰到了一个在公共场合抽烟的低素质人员,我没忍住制止,接着就起了冲突,但是他也没好过,已经得到惩罚了。” 廖希把她的头发放下,墨黑的瞳仁定定望着路起棋,像是翻涌一片无际的黑色海波,沉默了良久,一种危险的,随时随地就要吞噬理智的负面情绪被暂时压抑下去, “姑且当你说的是真话,那现在我们来算账,有人对你动手的情况下受伤了,你当下不提,事后不说,路起棋,我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他继续说, “你消沉并不是因为这个,但原因也不能跟我说,是吗?” 路起棋对一些事守口如瓶,外加偶尔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与她平时表现出娇生惯养下单纯率直的性子相悖,廖希看出来了,但不太计较。 抛开不外露的阴晦想法不谈,他是很随意自我的人,喜欢路起棋,所以她舒服第一,况且他们会有时间去彼此适应,健康地增进感情。 女孩今日肉眼可见的情绪反常,廖希理应做好了不再刺激她的准备。 ——此时廖希觉得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路起棋。 “…对不起。但你不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路起棋艰涩地说道。 其余就算默认,至少不要说这样的话。明明廖希今晚跟她上车的时候还感到很喜悦,以为变好了。 路起棋觉得自己又搞砸了,胸口像被大力挤压一般绞痛,她咬住内侧唇肉,轻易尝到了血腥味,又换到另一处咬,牙关打颤,不把嘴唇咬烂不罢休的样子。 路起棋嘴唇太红,廖希这才发现她齿间沾了鲜血,心头一跳, “不准咬。” 廖希第一时间捏着她的下颌强制把虎口卡进来,气息有些紊乱,然后察觉女孩抖得更厉害, “很疼是不是?”他后悔了。 “我说错话了,我不好。”不应该逼她。 至少不应该是今天。 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被抛之脑后,路起棋背上有伤不好去抱,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