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急诊醒来时,顾时海早已不在,陪伴我的是洁安还有林凯轩。 或许是被硬物猛力撞击,我的头还是觉得隐隐胀痛,左脸颊也传来一阵刺痛,我用手摸了摸脸颊,上面被盖了一层纱布,这应该是玻璃瓶砸破后的碎片划伤的。 洁安说我在急诊躺了整整两小时,当她赶来时看见我就不停的摇我喊我,我都没醒来,她当时都快紧张死了,是林凯轩赶紧去找医师询问情况,她才逐渐安心。 「头没有什么大碍,不要担心。」洁安像是怕我会介意脸上的伤口赶紧告诉我,「至于脸颊上的伤,护理师说过几週就会好了,只不过可能会留下淡淡的疤痕。」 我不自主的轻轻蹙起眉。 「陈曦,你不要担心!我们一会去药局买去疤药膏,坚持每天涂的话,疤一定不见的。」她的语气像是深怕我会因此自卑、难过。 「洁安说的没错,你不要太担心脸上的伤,那一定会好的。」 医生说在我昏迷这段时间里,他帮我做了很多脑部的检查,目前检查出来没有脑震盪也没有脑出血,只有皮肉伤,如果没有其他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可以办理出院,之后再回诊即可。 洁安牵着我的手走出急诊室,说是怕我走路会跌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太久现在头还有点晕。 「你们来的时候,顾时海就已经走了吗?」我问。 「对啊,他打电话给林凯轩说你受伤现在在医院,我们就赶紧过来,结果来没看到他。」洁安说着说着忽然来气,「我就说只要接近顾时海准没有好事,中午的时候我应该要阻止你去才对,要不然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摸摸我被酒瓶砸中的地方,「小伤口而已,再说也不是他把我弄伤的」 回忆起在警局,那时场景很喧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听见了很细碎的玻璃声,我不安的想回头望一眼,殊不知顾时海的爸爸竟举起高粱酒瓶朝自己砸来,被砸中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头震了一下,不觉得痛,只觉得自己即将失去意识。 直到现在我仍心有馀悸。 「所以是谁砸你酒瓶啊?是跟顾时海起衝突的那群人吗?」林凯轩疑问,洁安也跟着一起朝我看过来。 我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犹豫着该不该说,但我不想因为顾时海的爸爸让他们将这件事责怪到顾时海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保护他,不想他被议论。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没看清楚是谁就晕过去了,我猜想应该就是顾时海那几个仇人其中之一吧?」 回宿舍后,我拆开纱布站在浴室镜子面前看着我脸上的伤,伤口不深但很长,我终于明白为何洁安会在我醒来以后一直安抚我。 我想摸它却又不敢。 我猜这伤口即使好了也会在我脸上留下一道疤痕。 因为还是头昏脑胀又怕自己低落的情绪会让洁安担心,早早我便上床睡觉,但或许是太早睡了,导致我在凌晨一点醒来,翻来覆去已经无法入眠。 我老是想起顾时海,想起今天在警局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人会在哪里? 肚子感到有些飢饿,我便拿了包泡麵,就怕我吃泡麵的声音会吵醒熟睡的两人,我把碗端到外面吃。 等待麵软化之馀,我打开手机看见了顾时海传来的简讯。 「对不起。」 短而简单的三个字,我却看了好久,也逐渐鼻酸。 我也回传。 「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 不久,他回传讯息了。 「我看见你了。」 我立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