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杯落在地上,果盘打翻,橘子变成一滩烂泥。 曹德宝被踢倒在地,撅着屁股往前爬,乔春燕被一个妇女手持皮鞋赶得抱头鼠窜,偶尔挨一下打发出啊啊惨叫,那边刘爱林缩成一团,被几名男子围住拳打脚踢,对面二熊把一个中年人推倒,抄起地上的茶盘想要来横的,不防身后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起手就是一钢管砸过去,顺势补上一脚。 “c你*的,敢打我爸。” 二熊被踹了个趔趄,慢慢地转过身体,眼睛一点点上翻,捂着头的手掌下面是蜿蜒流淌的血。 “啊,二熊,二熊,打死人了,高家的小兔崽子打死人了。” 二熊媳妇儿看到男人重伤,冲上去又是撕又是挠,给年轻人脸上挠出五道血痕,气得后者一脚过去闷在小腹,二熊媳妇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不断打滚。 二熊的儿子看到这一幕,硬扛着何平等人的拳头,一个飞扑把年轻人推倒在地,两只手往下一掐。 “我让你打我爸,我让你打我妈。” 年轻人的脖子被扼,脸发红,嘴发紫,不断地在地上挣扎蹬腿,嘴里嗬嗬出声。 刚才被二熊打倒的中年人一看儿子危急,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左右,抄起靠墙的铁锹对准二熊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啪~ 扼住他儿子的手松开,二熊的儿子侧身倒地,眼翻白,口吐沫,浑身抽搐。 乔春燕跑进屋里,没有看到外面的惨况,两个中年妇女见她把通往里屋的门关上,拿起餐桌放的饭碗就往里屋门的四个小窗户砸。 哗啦~ 哗啦~ 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吓得她在后面哇哇大哭,老乔头想上前制止两个中年妇女,被一只碗砸中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乔春燕懵了,整个人都在哆嗦,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糟糕到这种程度,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跟疯了一样。 她当然不明白,因为她在外面有一套三居室,她有后路,别人没有。 噗通~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的响声将她惊醒,急转头一看,发现是沈红枝从炕头摔落在地,两眼圆睁,眼光涣散,手在身前比划两下,慢慢地垂了下去。 “妈,妈……” 乔春燕几乎是扑过去的,拍拍老太太的脸,又用手探探她的呼吸,直接吓傻了。 “死……死了?” 虽然这两年来沈红枝挺折磨她跟曹德宝的,但是人好歹活着,平时还能动弹一下腿脚,哼哼几句,现在…… 那边老乔头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接瘫坐在地。 曹德宝也知道了,因为他被何平等人揍得爬上窗台,亲眼目睹了丈母娘摔死的一幕。 …… 惨~ 是真的惨~ 二熊的儿子送医院抢救了,不过因为光字片进不来车,医护人员把人抬出去走到半路就死了。 二熊头被打破,还有一些脑震荡,本来养一养是没事的,可是听到儿子死了,人一激动抽了,事后被诊断为羊癫疯。 沈红枝因为碰撞横死。 老乔头受到惊吓突发心绞痛,住进了医院。 曹德宝被打折一条腿。 乔春燕没大碍,只是身上被抓破几道口子。 乔春梅逃跑的时候崴到了脚,因为上了年纪,身子骨不比从前,在医院拍了个片子一看,粉碎性骨折。 还有大熊,给一个小年轻把头给开了,前后缝了十几针。 刘爱林的伤势轻一些,给打落好几颗牙齿,说话漏风,脸肿得老高。 何平那边的人也有一些损伤,不过对比曹德宝这边轻很多,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两三个围殴一个,被反杀的可能性不大。 这件事十分恶劣,哪怕是情急之下为救儿子失手导致二熊的儿子死亡,那也是命案。 不过做笔录的民警问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感叹之余小声道了一句咎由自取。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听说都不会对乔春燕、曹德宝等人抱有同情,甚至会认为他们活该。从头到尾在那蹦跶,在那儿折腾,把一个给光字片办实事的市长逼得退居二线,把一个想着有钱了拉街坊一把的富商逼得放弃拆迁,那些在光字片住了四五十年,受够了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