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开工了,林跃没去上班。 生产科科长贺富民再一次登门探望,跟上次不同,这回是带着气来的,因为年前说好的,等过完年,轧钢厂开工,他会准时到岗。 结果呢,等了一天不见人,更重要的是,给他安排了在职工大会上讲解自己进步经验的环节,他一翘班,打乱了所有计划。 然而贺富民一进门就懵了,林跃左腿弄了个夹板,夹板中间是一圈白色绷带。 “这是怎么了?” 林跃说道:“跟傻柱干架受伤了。” “跟傻柱干架?”贺富民想了一阵说道:“就食堂那厨子?” “对,就是他。” “怎么回事?” 林跃没有多言,只说自己跟傻柱不对付,初五那天斗了个两败俱伤,他去蹲号子,自己伤了腿,医生给的建议是先静养半月,视恢复情况再考虑是否剧烈活动。 贺富民安慰他一番,阴着脸走了。 半个月后,傻柱从号子里出来,第一天上班就给食堂主任叫了过去。 “你收拾一下东西,去十三车间吧。” “什么意思呀?” 食堂主任老邢瞟了他一眼:“意思很简单,以后食堂的工作没你份儿了。” 傻柱一瞪眼:“为什么呀?” “为什么?”老邢把茶缸往办公桌一放,回瞪他一眼:“你前边半个月干什么去了?” 傻柱说道:“我有事。” “有事?”老邢冷笑道:“是去号子里办事吗?” 傻柱一听不乐意了:“嘿,我说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你甭管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反正你的行为损害了咱们厂的形象,不再适合掌勺。” “我一厨子,不就被关了两天吗?跟轧钢厂的形象有什么联系。” “你不服是吗?不服找厂长说去。”老邢说道:“别怪我不念旧情,告你吧,这事儿如果不是李副厂长求情,你怕是跟马华一个下场。” 傻柱皱了皱眉,李副厂长为他说好话?是怕自己真被开除了,心有不甘捅出大年三十那天他非礼秦淮茹未遂的事吧。 “行,下车间就下车间,这食堂的活我还不稀罕了呢。” 说走就走,套袖一脱,往桌上一甩,背着手走了。 他算看出来了,有人在借题发挥拾掇他。 老邢目送傻柱离开,冷然一笑,他想整这货很久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如今有人递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吧! 傍晚时分,傻柱回到四合院,在西厢耳房前面停了一会儿,最终没敢造次,寒着脸往后面走去。 经过一下午的追查,他终于搞清楚了,那小子把他整进号子不算,还在生产科长贺富民面前给他上眼药,厂长呢,就指着林跃再锻炼一段时间代表厂子参加全国钳工大赛争荣誉呢,在这件事上自然会有偏向。 什么伤到腿了不能动弹,就那一点淤青叫伤?可是再不爽,再憋屈也没辙啊,谁叫他又是使用变质食材弄得几十号员工拉肚子,又是徒弟拿菜刀威胁女工,又是不按规定购买食材谋取私利,如今还被关号子里蹲了十五天,这年代甭管拘留还是坐牢,只要进去,那都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数罪并罚,就像老邢说的那样,没把他开除出厂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到中院的时候,西厢房的门打开,秦淮茹面带笑容走出来,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手里的饭盒。 傻柱晃晃饭盒:“别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