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来自对仇人的报复,还因为就在刚刚,系统再次提示他支线任务完成。 就算任务到此为止,结果也称得上造化了,毕竟一般人没这待遇不是吗? …… 翌日清晨,林跃喝完妙彤亲手做的爱心肉丝粥,吃了半碗鸡蛋羹,俩人又在床上腻歪半个时辰,才寻了个借口把她支走,将床底下面如死灰的严公子拉出来打昏,带到城北云气坡。 他没有杀他,把人唤醒后割断麻绳,拿掉堵嘴的破布。 “你自由了。” 他说他自由了。 他自由么?如果活下去,昨天晚上的事会折磨他一辈子。而且想报仇都没可能,不仅仅因为他现在是个嗓子被毒药烧坏还断了一只手的哑巴,更是一个反贼,别说不会有人相信他对林三的控告,只要往衙门口一凑,等待他的就是杀头。 林跃无视严峻斌不断变幻的脸色,转身朝山下走去,然而还没走出一百米,猛听身后咚的一声响。 扭脸一看,严峻斌一头撞在丁翀曾坐在上面吹笛子的石头上,死了。 “给你活路都不要,神经病吧。” 林跃冲身后竖个中指,继续往山下走。 一个时辰后,他换成周泰的身份在城南十里坡与卢剑星、沈炼、靳一川三兄弟碰面,帮他们选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南逃之路,中午时分返回城内,第一时间去了诏狱,质问狱卒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把人送到法司,然后“知道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如今锦衣卫正全城搜捕严峻斌及其党羽。 从诏狱出来,林跃直奔紫禁城,上报当值内官后,在乾清宫见到了崇祯。 “你说有事要奏,讲吧。” 林跃看了一眼书桌后面顶着大大黑眼圈的崇祯,在心里腹诽一句瞎忙活。 “启禀陛下,严府事件后,臣对焦尸身份愈加存疑,命手下盯住卢剑星。昨天傍晚,卢剑星在家中遇袭,所幸臣带着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赶到,击杀了那群蒙面人。当夜,臣去诏狱提审反贼严峻斌,着狱卒带其前往刑部与魏廷对质,没想到严峻斌在押解途中被人救走。今天上午,臣先去了卢剑星家,却发现卢百户打晕臣安排的兵丁后不见了,他的老母和夫人也一并没了踪影。臣又到总旗沈炼和小旗靳一川处,发现那二人同样不在家,根据现场情况推断,似乎卢剑星家遭遇袭击的时候,二人也被人追杀。臣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但皆不知所踪。” 朱由检皱眉说道:“有这种事?” “皇上,臣觉得……今天仵作开棺验尸,昨天锦衣卫三兄弟便遭遇袭击,似乎有人想要杀他们灭口。” “你究竟想说什么?” “臣怀疑……魏忠贤没死,焦尸乃是假货。因为臣和韩首辅决定验尸,有人担心事情败露牵连到自己,所以想要锦衣卫三兄弟死。”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朱由检听到这番话还是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林跃心说这算什么,文官集团联合起来整你,你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他们有利的,他们执行的特别积极,对他们没利的,一个个软抵抗,不作为,下面的农民又没有发声渠道,他们过得苦不苦你知道个屁,这种恶劣的吏治环境,你们朱家不完谁完? “陛下,锦衣卫三兄弟不知所踪,就算查出焦尸作假,臣恐怕……也很难继续追查魏忠贤案。” 朱由检皱了皱眉:“你是在跟朕发牢骚吗?” “臣不敢。”林跃说道:“按照以往办案流程,面对这种情况,最佳对策就是发告示通缉锦衣卫三人,假如他们还活着,抓到的可能性是有的,假如他们已经死了,尸体埋在深山老林,那……恐怕只能成为悬案了。”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脸色稍霁,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愤怒和急躁没用。 便在这时,林跃看了左右一眼,正色说道:“陛下,臣倒有一策,或许可以改善当前局面。” 朱由检道:“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