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诶…… 姜岁晏害羞一瞬,随后脸蛋一鼓,雄赳赳气昂昂地扯过邵寄霜的手,在同样的位置重重地亲了一口。 “叭。” 怎么说呢,很重、很清脆。 ——毫无暧昧。 邵寄霜哭笑不得,但面对毛团团暗藏得意的小眼神,还是真诚称赞:“岁岁很棒,超级厉害的。” 姜岁晏心满意足,终于腾出心思去看不远处被他们忽视了好久的巍峨山门。 他和邵寄霜如今站在一条隐秘的小路上,周围草丛茂盛,树木深绿高大,再加上山门附近虽然飞兽灵舟络绎不绝,但大家多数都行色匆匆,倒是无人注意到他们。 姜岁晏松开邵寄霜的手,抬眸瞧他:“我走啦。” 乌润的眼眸清澈而明亮,映着小小的、唯一的身影。 邵寄霜温声道:“好,路上小心。” “知道啦——”姜岁晏脚步轻快地走向山门:“邵师兄——” 邵寄霜望着毛团团无忧无虑的背影,轻轻笑了笑,眉眼温暖,神色宁静而纵容。 * 姜岁晏跳下灵舟,随手将灵舟收起后,就欢快地奔向殿门轻掩的大殿。 “哥哥——” 乌发少年神色飞扬,像一只迫不及待顶开家门朝饲主飞奔而去的活泼小犬。 长案后端坐的黑衣剑修眉骨犀利,神色冷寂,恍若寒风朔雪间傲然挺立的青松,清俊而孤冷。 不过,当殿外欢快清脆的少年音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时,黑衣剑修眉眼间的冷意便似遇到烈阳的寒冰,无声无息融化为春水。 “闹腾。”他淡淡道。 神色却是与语气不符的纵容。 “哥哥,你是不是说岁岁坏话了?”姜岁晏走进殿中时,尾音早便散尽,但他总觉得兄长说了什么,不免狐疑道。 黑衣剑修避而不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每次和邵寄霜他们去水西镇,不到夜色深沉,向来舍不得回来。”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姜岁晏的注意力不由得落到了“邵寄霜”三字上,被吻过的手背恍惚间微微泛起一抹热度。 “哥哥……”他低低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怎么了?”黑衣剑修眸色微动,打量着自家幼弟,眼底泛起疑虑。 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姜明晏怎么可能不了解? 往常这种时候,岁岁早该蹦起来义正辞严地反驳了,还要东扯扯西拽拽,想方设法地混过这个话题。 说起来,这几日,岁岁确实有些不对劲。 黑衣剑修掩去眼底深思,平静道:“岁岁想说些什么?” 姜岁晏望着兄长沉静若海的漆黑凤眸,鼓起来的勇气“啪”地一声瘪了下去,忍不住想起兄长曾数次叮嘱过自己的“元婴之前不能双修”“要保护好自己的元阳”之类的…… “没什么。”没了勇气的乌发少年干巴巴道。 黑衣剑修怎么可能被幼弟拙劣的掩饰瞒过去?他心中疑虑更深。 想起这几日突然不再来樛木峰找岁岁的邵寄霜和方才幼弟脸上一闪而过的害羞…… 姜明晏眸色愈沉,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哥哥?”幼弟颤巍巍的声音小心地在耳边响起。 黑衣剑修抬眸示意幼弟有话直说。 “你笑得有些可怕。”姜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