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的找兽皮,原来是做这个。 “切不可掉以轻心,每次弄完都要用石灰水洗手,皮套也是,洗过后晒干再用。” 陆清河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个不停,还记得这姑娘可是个毒师,莽莽撞撞的巴东忽悠两句就敢来刺杀朝廷命官。而现在她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是心怀百姓农事的官吏。学会了忍让示弱,她害怕官场的险恶,却是哭着也在倔强的往前走。 他太心疼的这个姑娘了,想到昨夜她赖在自己身边说不要做官了的模样。她还只会在自己面前哭而已,醒过来后仍旧是只一往无前的小牛犊。 “铃儿,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吗?” 他抚着那姑娘的眉眼,忽然道。瞧见了她的迟疑。心头一窒,险些喘不上气来。却又不忍再逼她,她已够难得了。只是覆上唇,噙住她的呼吸,搅得唇舌津液天翻地覆。又在她情动之际,猛然推开她,悄无声息的摘下指间的明晃晃的耳铛。 “银子的事别担心,我会写信给我爹,届时有人送银子来,你只管收便是。” 陆家虽然倒了,可皇帝保全了老臣的颜面,在燕北尚还有几亩上好的水田,这点银子自还不在话下。 “大,大人,你要走了?!” 银铃反应过来,又眼眸子立刻就蒙上了泪花,“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陆清河许是有些恶劣的,在看不到她的回应时,失望中更喜欢看着那姑娘为自己哭,伸手用粗糙的指腹将她晶莹的泪水逗了下来。 “我在平罗矿山,明日杨竖就回来找你,别怕。昨夜你扎的那针可以止到什么时候?” “秋冬虫子将眠,至少三个月。” “好,那我们明年惊蛰相见,好吗?” 不等她反应,陆清河率先转身离去。像是害怕身后的人不管不顾的跟上来一样,他将门从外间扣上,看着门缝里的衣角,沉声道: “铃儿,我说过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娶你为妻。明年惊蛰后,我就会让我父亲前来乾州提亲。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做我的新娘便好。” 说完,他便不容置疑的消失了。银铃挣开门扣追出去,林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人影都看不见了,甚至连树叶的惊动声也没有。痴痴愣一响,突然泪崩哭着向树林大声应道:“好,大人,我愿意嫁给你!” “陆清河,我愿意嫁给你了!” “陆清河我愿意嫁与你为妻,你听见了吗!” 她嚷得叫山川日月都听见,她愿意嫁给他了。在苗疆万物皆有灵,山川日月为媒,许了诺便是一辈子的事,生死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事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