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小鬼,可谁又说逃避没用。 暂时理清的头绪终于不再闹人,谷垚又恢复大摇大摆的姿态,借着月光回屋睡大觉去了。 挂了电话的郁雾就没他哥这么轻松了。 早就黑了屏幕的手机还被攥在手里,好像从那冰凉的电子仪器里能感出另一头的体温。 头脑风暴全是和谷垚相处时的每一帧,偏执到非要从那早该模糊的记忆里觉出谷垚半刻的情动,证明些什么。 证明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寂静的夜里,有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谷垚的居室。 除了郁雾,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连谷垚回家要进家门都得先找郁雾。 房内摆设和郁雾房间没什么区别,都是山上同一安置的器具。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往屋里添置东西的人,所以一进门,屋里的东西也就一览无余。 唯一区别的是,这屋里有谷垚的味儿。 这是郁雾自说自话,量是第二个人来都闻不出闲置五个多月的房间还能剩下什么味道,除了关久了憋出的潮湿味儿。 进门也没犹豫轻车熟路的去衣柜拿出一件谷垚的外套,都快走到床边了又快步扭头回来,换成了一件滑面的衬衫。 倒头入睡,一步呵成。 睡是不可能睡着的,被谷垚的味道包裹的感觉让他沉醉,更加有一种罪恶感。只是这份罪恶感在犯的次数多了演变成一种习惯了。 手里的衣服触感很熟悉,郁雾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借着零星透过来的光才看清,谷垚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穿的就是这件。 每年腊八的时候都很冷,郁雾其实很不喜欢自己的生日,他不喜欢冷掉的空气,不喜欢随处可见的鬼,不喜欢不被归入人群的孤独。 还因为没人愿意会给他过生日。 没人在乎他怕不怕冷,怕不怕鬼,想不想要朋友。 他们只说他是灾星。 连他的父母也不会感谢他的降生。 只是,他向彩虹许了愿望,要谷垚来陪自己过生日。 那天晚上放学,他走的很慢很慢,甚至在路上被几个散鬼冒出来纠缠。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害怕走到家门口都没见到想见的人。如果谷垚忘了,实在情有可原,没人会特意老远过来就为了给他过个可有可无的生日。 他只是太害怕期待会落空,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他不想像地鼠一样,在每一次爬出来将要见到太阳的时候,被那个拿着锤子的人狠心的砸住洞口,一次一次。 毕竟,随口答应的承诺比南山说来就来的雨还让人信不过。 在那个只有五个路灯的短短巷子,干枯的藤条不肯舍弃的缠在红砖墙上,被雪盖了帽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