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了,没有人主动说与自己听,她也不去问,但整日价为此事烦恼,烦恼得夜间不思睡。 好不容易睡下也是朦胧睡去,一夜数起。 越近夏至,她的心里越是慌乱不定。 她想让傅祈年平定苗乱,不是为了能得那一纸圣婚,而是想让傅祈年能够一步步从王湘莲的手掌心里挣脱出来,成为一个势不可挡的人物,只有这样,她的母亲才不会再次受到王湘莲的迫害,不用再屈膝求生。 王湘莲对她的仇恨不只是因为身份卑微,商蔺姜心里隐隐有感,日后王湘莲定还会继续下手。 一个能把自己的儿媳虐待至死的人,对她根本不会心软。 虽然傅祈年高升之后她更是不能自由了,可比起自由母亲的性命更重要。 浑浑噩噩过了十日,终于到了夏至当天。 夏至这天,天酷热似有毒,但商蔺姜失睡了,到正午才醒。 因遗了一次早膳,起来后觉得喉间有物蠕动,她开始愦愦欲吐,午膳不思油腻之物,只吃了一晚消暑的绿豆汤和几颗红枣饱腹。 这还是第一回在重身后犯恶心,且一犯就恶心得人两下里难受,商蔺姜怕是胎儿出了什么问题,忙让蓝玉去将大夫请来。 她所看的大夫也是傅祈年事先安排好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姓诸葛,名宽。 诸葛宽之家,奕叶为铃医,自由无束游在江湖间的,不过他因为医术精湛,能起死人、肉白骨,不管看什么病者,都是尽心而治。 好医难得,于是每走过一个地方,总有人请他在当地落脚。 最后他在本籍靖州悬壶济世,擅儿医妇医,颇有美名。 诸葛宽听商蔺姜身体不舒服,倒也是一惊。 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曾作劳,且怀孕六个月无病无痛的人,忽然不舒服不能不在意,他当即挈箱而来,望闻问之后才开始切脉。 商蔺姜也颇为紧张,切脉时浑身颤抖冒冷汗:“诸葛先生,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当初发现自己有孩子后,她曾用药堕胎,可一副药剂喝下,孩子还是好好的,本想再饮一剂堕之,但夜间睡梦里有个粉团团的小孩儿吃吃地叫她阿娘,醒来后忆起这个梦,她再也狠不下心来。 或许是天意不使堕胎罢。 近日身子频频不适,商蔺姜担心是因当初的堕胎药在作祟。 “夫人……”见问,诸葛宽的眉头紧皱不展,“夫人这几日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