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正压着她,唇在她的脸颊边轻啄着。 见她醒来,傅祈年改啄为咬,咬上半截耳垂。 力道稍大,吓得商蔺姜肩头颤颤,她本能地伸出手要攮开身上的人,但傅祈年压得实在,似乎是想融进她的骨子里,底发力气去攮竟然攮不动一点。 “你、你起来。”他整个身子都压到身上来,商蔺姜的身板哪里经得住他的压,喘不过气,气息渐弱,说话的声音在发颤。 傅祈年知她难受,却不将身子挪动,反将那双能活动的手捉住,随后唇瓣来到她的眼角旁逗留,轻柔地挨擦着,似是呵护,又似挑逗。 “平日里商商心情好时,可是将我当成了你那位未婚郎君?”傅祈年开口说话时,热气一阵阵喷洒在她的眉宇间,经热气润湿后的眉毛的颜色深了几分。 商蔺姜脑子发热,根本不明白傅祈年的话意,他的气息像觅食的蚁虫,爬满了全身,偏她做不得一点反抗。 这一回比上回还似奸,她两下里消受不住,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原是今日才知道你与他之间有着许多秘密。”傅祈年说这话时口气冷淡不少。 不过口气冷淡,身子还是火热的,甚至比方才还要火热。商蔺姜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她并不明白傅祈年的意思,更不知他说的秘密是什么,她是旁观者,也是局中人,糊涂极了。 “傅祈年,你先起来。”但比起解释,眼下她更想好好地喘口气。 商蔺姜哀求之后其实心里没有底,他在气头上,以他的脾性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或许今晚都要这么过了。 好在总会出现意外,这一回傅祈年起身了,并且松开了她的手。 身子得了自由,商蔺姜撑起身子猛地大吸一口气,等气喘平稳了,她就着月光看向傅祈年。 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 月光淡淡,照在人面上,五官轮廓会不觉柔和几分,但照到傅祈年冷面人的脸上时,不仅没能让五官柔和几分,反添了几分凶气,商蔺姜最怕他这副模样了,刚刚酝酿的话,怕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傅祈年也没有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等她气息平稳后身子重新压了上去,双手不安分地游走在白肉之躯上。 商蔺姜早就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了,这一次压上来的目的简单,也让她松了口气,逃不得不如乖乖接受,这般反而不用吃苦头。 想定,她放松紧绷的身子,闭上眼不反抗,也不迎合。 只是她的从容淡定不防头惹恼了傅祈年。 傅祈年吃着醋又生着恼怒,弄的功夫比往前任何一次都要细致,亲吻、抚摸的温存一样不少,细致的功夫,却是不深入,在她渐入佳境时故意将她推落云端,又在她要跌到地上时稳稳接住,变着法子让她难受。 就这样一夜数餐,餐餐只食一半,最后在商蔺姜将昏睡过去前,傅祈年收了手,摸着她湿答答的脸颊道:“商商是记不得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了,但是你阿娘应当记得……” 商蔺姜会错了意,精神大振,拍开抚摸着脸颊的手,恶狠狠说道:“傅祈年你、你若敢动我阿娘一根汗毛,我定会杀了你。” “呵。”傅祈年盯着商蔺姜许久,一个字没说,皮笑肉不笑冷笑一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