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属谭城的新乡镇上,星河酒家饭店已停业装修了快两个月了。 此饭店位于通往市区的南北交叉道附近,周边带了一个停车场,本镇的、过路的都喜欢来这家饭店吃饭。 可最近装修得也太久了。 “白老板?白老板在不在?” 有人在紧闭的大门上敲了敲,没一会儿,门开了,约莫三十左右的男人穿了一身厨师服装,身材欣长、挺拔,双臂袖子卷起,十指上沾了不少水。 敲门的人愣了愣,笑了声:“白老板,您还亲自下厨呢?” “闲来没什么事,研究研究菜谱。” 白老板叫白民,说起来话来总是不紧不慢的温润:“你这半夜过来是想来吃夜宵?我这可不管夜宵啊,况且店里还在装修。” “不不,我就是路过,”敲门的年轻男子是星河酒家的老顾客,三天两头来吃饭,今儿是看见还亮着灯所以来问问,“您家到底什么时候开业?我最近上称一称不得了嘿,愣是瘦了三四斤,感情就是你家饭店不开张的缘故。” 白民笑笑:“快了。” “得嘞,那我就等着你家家饭店营业啊,”男子临走前不忘朝里头打量一眼。 没什么装修的迹象啊..... 每年都装修,年年都看不大出来。 白民关上门,重新回到后厨,负责帮厨的两名下手已经将刚出炉的烤鸭片好,倒好酱汁,配好了春饼和葱丝,闻着便使人食指大动,但不是新菜式,而是饭店里的其中一道招牌菜。 “我来吧,”白民接过帮厨手里的盘子,“我给他送上去。” 帮厨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差点眼皮一耷拉就要往地上趴去,白民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及时提住他后领说:“你和小赵去睡会儿,睡醒了再过来。” 两名帮厨如同得了大赦,喜极而泣。 “老板,他这回又要吃多久啊?”方脸帮厨在原地杵了会儿,禁不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问一次,实在是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他们的噩梦,从早到晚昏天黑地不停歇做饭,就是再爱下厨也得吐了,偏来的这位不仅得罪不起还是他们老板的好朋友。 白民依旧是那两个字:“快了。” “好吧.....” 俩帮手在隔壁房间一趴,直接打起呼噜来。 白民端了烤鸭上二楼,推开最大的包间,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可旋转式大圆桌上只余了一圈空盘子。 陶缇坐在餐桌旁朝他看来。 白民擦拭掉额角的汗:“你吃饭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饿了,”陶缇淡淡道。 他不记自己有没有吃饱过,有生以来最饱的程度就是在星河酒家饭店里体会到的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