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放下他的蓝发,缓缓道:“活着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论何时,皆为遗憾。” 没有想对任何人说,越秋河是在警告自己,他已经在白云间虚度了光阴,以至于什么都不会,才导致陷入别人布置的谜团,迟迟不能为道无竟查清真相。 下面母子已经被敲门的丫鬟打断谈话。越秋河对还在琢磨的洛夜白道:“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山腰上的宅院里,漆黑里只剩紧有的一盏烛火,燃烧殆尽。 屋里陈笙侧躺在床,怀里躺着一个孩子阿七,瘦得像只猫崽儿,他抚着他的发心轻声安抚:“很快就要天明,快睡吧。” 阿七整个人蜷缩在陈笙身前,且依旧瑟瑟发抖,他将头深深埋在陈笙单薄的胸膛里,抵着他胸膛疲倦不堪,半梦半醒呢喃:“夫子,我不想你被欺负,我要保护你,夫子、不会有事........” 陈笙半敛的眼眸迷离,仿佛陷入回溯,任由阿七抵着他,面上苍白无力,眼眸绝望。 都快活不下去的陈笙却成为阿七活着的动力,少年陈笙仿佛饱经沧桑,枯木将折。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天亮来得晚一些。 翌日清晨,暖阳舒风。 府衙里,“报——” 被惊醒的梁毅伏案不动,他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惊报,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拉长了鼻音:“说。” 跟班熬夜的年轻捕快起身打着哈欠,漫不经心整理着桌上的一堆供词单。 “报告梁捕头,醉汉的张贴告示有眉目了。” “啪!” 都磨破退色的桌子被梁毅骤然拍响,他陡然起身伸手,“快快快!” 梁毅手里翻着供词,问:“昨夜来的?怎么不早点传来。” 传信下属挠着后脑勺,讪讪笑着不答,梁毅就猜到是下值睡觉去了,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色。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手中供词一掸,梁毅脸色逐渐更加难堪,“他奶奶的!藏得够深!” “头!你看这桌上怎么还有一份新的供词?” “.......哄小孩的。”梁毅随口应着,又听他道:“头!不对,你快看!” 三人头都凑一块了。 闷了半响。 “走吧拿人!” 毕竟陈笙是孩子们的夫子,梁毅让人传他到了宅院大门,道路上方才给他戴上镣铐枷锁。因为得知了真相,看到弱不禁风的陈笙尽是恶毒肮脏。 年轻下属撞得陈笙双膝跪地磕在地上,经过时又重踹两脚,还不解恨,朝他呸声吐着唾液。 “呸!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如何下得了手?” “杀谁不好,你杀了张大善人你手下的这些孩子怎么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