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看着安怀柔:“就是说,是不敢,不是不喜欢,是吗?” 安怀柔被他看得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身子忽然火烧一样热了起来。 洛文礼收回了视线,但是面向火堆的脸依旧挂着难以克制的笑意,一排洁白的牙齿藏都难藏。 过了一会。 “安怀柔,你冷吗?”洛文礼随口一问。 安怀柔头都不回:“不冷。” “可是我冷。” 安怀柔不得法回头看他,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又道:“我受伤了,天这么冷,再冻着可就不好了。”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叫她过去给他暖暖,想拒绝,可是她也确实担心他的身子。 于是起身,一步步靠近他,方一蹲下身子,洛文礼的手就伸了出来,一把将安怀柔揽进了怀里,然后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盖在了安怀柔的身上,将她抱得极紧。 他的手分明比她的还热乎,居然骗她说冷。 他忽然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若是早点承认喜欢我,就是烧了郡王府,我也给你抢过来。” 安怀柔抬眸看他:“土匪。” 洛文礼笑了,安怀柔立马别开脑袋,拍他的胳膊:“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屋外风雪交加,屋内却一室温存。 洛文礼受伤的消息是在年前两天传入京城的,去岁前日他们二人才抵达京城。廖氏派人去城门口接人,看见活蹦乱跳的洛文礼才放心下来。安怀柔不好跟他去洛府,自然是入城以后便离开了。不曾想,很没走两步路,洛朝朝的人就来了,说是叫她去洛云铎的府上过年。 洛云铎与洛云庭兄弟二人在来京城之前,都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热闹过年的,如今突然被迫分家,倒是有一些不习惯,两家人一商量,就打算在一起聚聚。 今年先在洛文庭这个哥哥家里过年,来年在到洛云铎这里过年,两家轮流着来。 刚到洛府的安怀柔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又想走人。她一个外人,这个时候本就不方便叨扰别人,结果人家还是两家人一起过节,她就更不方便了。 林夫人左留又留,硬是没有留下,最后还是被安怀柔回之前住的地方去了。只是如今那个小院已经落了灰尘,打扫起来还真是有些费劲。之前全身家当也都没了,瞧着还真是有些寒碜。 过年那日,安怀柔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忽然又一个人上门,开门一看,居然是舅舅亲来。她的舅舅,乃是国子监祭酒,这些年因为郡王的狗眼看人低,她已经许久没有和舅舅一家有联系了,之前外祖父出面给她安排了江州的去路,还是瞒着舅舅他们的,导致安怀柔一直以为舅舅不喜她。 而他此番前来,居然是邀她回去过年的。 临上马车之际,她看见的站在墙角矮树下的洛文礼。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远远朝着她挥挥手,似乎是示意她安心回去过年。 安怀柔看着他,眼底浮现了柔柔的笑意。她与这个舅舅早就没了瓜葛,如今忽然接自己回去过年,极有可能是因为,有人请他来的。 直到洛文礼的身影消失在了安怀柔眼底,她才放下耳帘。 来年元宵节一过,洛文礼家向国子监祭酒商大人家提亲,求娶安怀柔,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三。 洛家人自然是高兴坏了,好消息接连到来,洛家两兄弟连续升迁,洛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洛朝朝和洛文礼两人婚事间隔不过几个月,洛兴尧夫妇刚回家过了一会年,后脚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京城。 好在二老身子康健,否则这一个月的路途奔波还真怕他们受不住。 婚宴那日,洛文礼高兴,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婚房的路上一脚栽入了池塘中,被水浇了个激灵。 夜里,安怀柔也以为他会身子不适,又是给他换衣服又是给他喂药了,大夫也来瞧过,就只是吩咐喝点姜汤早点休息便无事。但是廖夫人不放心,一直叫大夫在府内候着,怕他夜里染上风寒身子发热。 给他清理完,看着榻上那睡得沉稳的人,安怀柔无奈地摇摇头,知道今日该行的礼数,应该是要少几道了,于是便沐浴上榻休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