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洛朝朝为难。自己如果进去,自作多情的劝她不要成婚,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或许她自己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自己再去她面前搅和,岂不是故意叫她难堪,甚至是揭开她的伤疤,自己去可能已经不能阻止什么了,只会让安怀柔心上更痛苦。 瑜王世子纠缠上门她也没和自己说,说不定就是想保住这最后一份颜面。 左思右想,她都觉得自己此刻去,都不合适。 此刻,郡王府内。 安怀柔才刚刚起来,这几日安怀晴身子一直不好,甚至看着更憔悴了,她日夜守着,睡过去之时便难免睡得久了些,所以此刻才醒。 不过她也是趴着安怀晴的床榻边上睡着的,一醒来便能看着她。 她醒了,安怀晴还没有醒来。 这几日她夜里一直哭着说身子疼,可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疼,请了大夫来也无济于事,只能靠安怀柔守着,日夜给她揉身子,可效果也微乎其微。 见她难得睡得安稳,安怀柔便轻声轻脚的起身离开了,吩咐下人进来更衣洗漱。 方穿上了外衣,门口就有一道影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是院内伺候的丫鬟。 “什么事?”安怀柔低着头,大致也能猜出这人为何会如此慌张,这几日,除了那件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们露出如此神色的了。 “县主,今日那王媒婆,上门下聘了。” 安怀柔手上的动作一顿,勾唇一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花了两刻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安怀柔便去了前厅。人还没踏入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笑声。 王媒婆那奉承的笑声极具穿透力,安怀柔似乎想起了她之前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口水四溅的模样,还有那尖锐丝毫不懂得克制的声音。 屋内,王氏和那媒婆聊得特别的欢快,甚至连酒桌摆几桌,宴会上宴请哪些人都想好了。 “我这个小前厅呢,可以放个十桌,到时候把京城认识的人都请过来,东院那边也能摆,不过那边的程设没我主院这边好,哦对了,得先想宴请的名单再算酒桌,瞧瞧我这脑子,当真是不灵光了。” “郡王妃说的什么话,我看整个京城,就没有比你更聪□□眼的人了,一眼便知道瑜王世子乃是人中龙凤。” 这话,也不知道是夸王氏,当时在讽刺王氏。 “这县主还没有起来呢?”王媒婆似是等得有些心急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王氏正要差人去催,安怀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王媒婆真是一日比一日来的早啊。” 绵软的声音里细听还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安怀柔是同意这段婚事的呢。王媒婆一见她来了,旋即露出笑意:“县主今日看着气色不错,想来这几日定是过得开心,二小姐的身子是不是好些了?” 还不等安怀柔回答,她就又自顾自地自说自话:“我就说,县主和瑜王世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婚事将成没几日,安县主的气色瞧着就好多了,想必二小姐的身子也好不少了是吧。” 媒婆的嘴最会颠倒是非,是个人都能看出安怀柔眼袋下的乌青,硬是被她夸成气色好了。 安怀柔冷冷笑了笑:“王媒婆气色瞧着也不错,想必这几日得了瑜王府不少好处吧。” “诶,安县主这说的什么话,为您和世子牵桥搭线,王媒婆我心甘情愿,好事将成,我自然是开心的,钱不钱的无所谓,能成就一段佳话,那才不辞我这番辛劳。” 话是说得天花乱坠,可是安怀柔却觉得无比恶心,就是这张能说会辩的嘴,才能说动良家子嫁给一个病秧子,一个月就了守活寡吧。那小娘子还被背上了克夫的罪名,承受不住,第二日就投河自尽了。 安怀柔脸上的鄙夷之色更盛了,甚至说得上是无礼,她看着那王媒婆涂得雪白吓人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嫁,瑜王世子想娶,那就娶一个死人回去吧。” “啪”的一下,王氏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直接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安怀柔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账东西,嫁不嫁的可由不得你。” 安怀柔转眸看向她,眼神冷静而孤傲:“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辱骂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