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郁清辞没有天真到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或玩闹,她敏感的察觉到方大拿不喜欢自己,而她能做的便是不要主动招惹对方。 然而,有些麻烦不是你不找,就不会自动送上门。 有时候息事寧人的态度,只会让对方更加猖狂。 比如所有的不小心,都能时机恰好的发生在她身上。 总能不小心将自己推倒或绊倒。 总能不小心把厕所的门堵住。 总能不小心把热水或饭菜泼到自己身上。 总能在抽屉里发现不小心被放置的昆虫尸体。 总能在班上的垃圾桶内找到自己被不小心扔掉的作业本。 所有的所有,她都能忍,也能眼不见为净,更能配合着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 期间不是没有偷哭过,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她接连想到的是反抗后的后果。 白鷺作为联络人,会被叫来学校,可能也会因此要听校方的批判,再给对方的家长俯首道歉。 她的姊姊不该为她受这种罪。 无论怎么想,果然还是相安无事的处理方式更好,谁都不会有麻烦,谁都不需要为此低头。 唯一需要牺牲的是自己,而恰恰她最擅长的事情名为忍耐。 不过意外比计画来得快,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唯一没算到的,即是事情蔓延到心尖上的那个人时。 那天是个与过去毫无差异的日子,她依旧严格遵守叁点一线的定律,也配合着对方所谓的玩笑举动,当她全身湿淋淋的拖着水痕从宿舍厕所回到房间时,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方大拿坐在她的书桌前翘腿打电话。 整间卧室内只剩她们两人,苗苗假日固定回家。 按惯例,通常这种时候方大拿的欺凌会更变本加厉。 郁清辞默默看了她放在桌上的腿一眼,抿紧唇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浴巾,准备折返回到淋浴间清理。 「等等,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见郁清辞乖乖停下动作,方大拿掛了电话,努了努腮帮子,往书柜的书吐了口,黏答答的透明唾液往下滑过书脊,落在整洁的桌面上,她昂了昂下巴:「过来舔乾净」 郁清辞停在原地,神色不明。 方大拿嗤笑的瞄了眼她的胸前:「还不过来吗没爸没妈的孤儿,为了生活应该也出去卖过了吧」她摸摸下巴,嫌弃的表情不言而喻:「穷得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洗到泛白了还穿,可真穷酸!这样,你过来舔,我就给你出钱买新衣怎么样」 郁清辞抬手遮盖因淋湿而被一览无遗的身前曲线。 「嘖!行吧行吧!你那个姊姊买你花了多少钱,我就出双倍」 方大拿满意的看着郁清辞起了变化的脸蛋,以为她是因为听到双倍才起的反应,便勾了勾手指:「你的姊姊都怎么玩你的,这种富贵人家我见多了,既变态也不人道」 「虽然我应该也好不到」 方大拿见她终于有了更多反应,心生愉悦而放大的瞳孔倒映出郁清辞弯下身子,紧接着如猎豹般迅速窜到她面前,剩下未出口的话就被不断落下的拳头堵在嘴里。 郁清辞骑在她腰上,眼里布满血丝怒道:「该死的王八蛋!别用你那张脏嘴提起她!」她每说一句,抡拳的力道愈加失控,紧箍着对方脖子的手也逐渐加大,郁清辞俯视那人因为窒息感而胀红的脸,缓缓勾起唇角,笑意却让身下的人看得心下直颤:「为什么不懂得适可而止?为什么要不断越界?」 方大拿没想到郁清辞会突然暴走,更没料到小小隻的她动怒起来如此可怕! 她哆嗦的握住掐在自己颈子上的那隻手,眼里满是求饶,「放放过我,咳咳咳我我什么都能给你」可是她的求饶,反而让压在她上方的郁清辞露出更大更疯狂的笑容,方大拿只能闭着眼边喘息,边用最后的力气大喊:「你你这样咳咳咳你的姊姊会被你吓到不要你的」 你的姊姊 像是听到什么关键字,郁清辞混浊的眼珠子清彻了一瞬,却又听见后面的威胁。 她伸手温柔的抹过对方流出的鼻血,沾在自己的唇边,嗅着浓浓的铁锈味,再仔细舔过指尖,就连藏在指缘缝内的血跡都不放过,她低哑:「你可以欺负我,可以羞辱我,这些我都能忍,可你唯一不该做的事情,便是提及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