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看,自己和这个小白脸组成的搭子倒是能走到哪一步。 事实证明两人走得要比身边的哪一对都要长远,时川近些日子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就像那个被胡萝卜叼着的驴,傻呵呵地被人牵着走了好几年,等真正停下来想歇一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就被钓成了翘嘴。 午休是公司员工最为惬意的一段放松时间,时川面前的咖啡已经徐徐盈满了一杯,而茶水间里的闲谈仍在继续。 时川没有偷听的习惯,刚准备屏息悄然离开,没想到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就飘进耳朵里。 “韩姐,今天下班之后那个团建你还来参加吗?” “哎呦,以前我倒是有心和你们年轻人闹一闹,”韩蓓蓓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颈,露出一个幸福的笑:“现在不行啦,家里还有个小的,真够板身子的。” “前些天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她爸抱着姑娘在小区门口晒太阳,小东西没多大,没想到见到我就开始咯咯笑个不停,伸手就要妈妈抱。” “自那天过后我这心就和长草了似的,我还哪舍得在公司里多加班,恨不得第一个打卡下班去见见我女儿。” ...... 说自己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资本家时川先是愧疚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是时候再次调整一下公司的工作模式了,转而却重新从刚才的对话中准确捕捉到了两个字。 “加班。” 碰巧游洲这段时间忙得出奇,他从来不愿意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到家里,所以即便时川再三向老婆追问,最终只知道了个事情的大概。 似乎是某个老教授仗着自己资历深,理所当然地把青年人当成了随意使唤的劳动力,在游洲之前他就有过压榨研究生的先例,平时帮他打扫卫生取快递接送孩子还不够,被他借着学术教导之名侮辱人格更是家常便饭。 更遑论他各种阴暗操作还层出不穷,譬如去年就把一个学生辛苦完成的论文共同一作拿走给了自己儿子,而事实证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这个教授的“耳濡目染”下,他手底下的博士生不是公然将低年级的一作占为己有,就是腆着脸去蹭共同一作。 听说去年就有一个不堪重负精神崩溃的小姑娘,当时人都已经站在天台上了,后来是游洲和学校里的保卫科好说歹说才给抱回来的。 那次饶是好脾气如游洲也动了怒,他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但却当着一屋子老师的面斯斯文文地把那个老教授怼得颜面尽失。 虽然算是短暂地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但这个人也是彻彻底底地得罪了。 后面的内容说得含含糊糊,因为游洲当天几乎是后半夜才回到家,整个人困倦得不行,差点含着牙刷站在原地睡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