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丝力量残余。 好像是灵识? 不过外来者也有所谓的灵识吗? 沈纵颐慢慢起身,松开血污弥漫的手,魔灵立时攀附而上,细致地将其手间血色吸收完毕,为它至高的主清理干净一切脏污。 余后,掌心中仅剩一点金灿的光絮。 这便是那外来者主神的灵识。 是沈纵颐强制性地从其附身过的沈合乾身上剥离下来的。 不过这个外来者似乎并不知晓沈合乾的身上还残余着他的一丝灵识。 沈纵颐意欲探勘,敏锐的五感却提前察觉到了极远的山外发生了一阵异动。 啊有人来了。 好多人。 以往高不可攀的修士大能们,已经如蝼蚁一样不堪一击了。 敛下盈盈眉眼,沈纵颐慵懒地抬起眼眸。 她的神格在进行复杂的苏醒环节,魔灵也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倾覆个金乌州却不在话下。 可是无聊。 沈纵颐忽而了解了朝鉴的无聊。 当世间万物如草芥般易折,能寻着的趣味真的像奇迹一样难找。 无趣,总该制造点趣味。 无聊,便会想着做些恶劣的事情让别人出丑。 邬道升的灵识似乎是一段记忆,反手喂给了魔灵,如此便可随时提取查看。 收起手,沈纵颐淡淡地转过身。 不远处,一身宽袍大袖的朝鉴挥手摁灭结界,跨开长腿朝她奔来。 怎么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快给我看看 惯以嬉笑面人的青年露出严冷的神情,奔来之时宽袖被风曳起,劲瘦小臂从袖中探出。 绷着青筋的大手一把拽过女子纤瘦手臂,另一手握住她肩膀,一双惑人桃花眼敛着,视线不住地从上到下观察她。 那张形状美好的薄唇一直动着:怎么样,没事吧,脸上这血怎么回事? 温热的指腹抹过娇嫩脸颊,发现是溅上去的血后,便听到青年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紧接着笑了起来:这血好臭。 他自然而然地给沈纵颐施展了一个清洁术。 望着干净漂亮的人,没从她身上闻到血腥气,终于确定她没有受伤。 沈纵颐默然,眸光意有所指地转到一边的地上。 朝鉴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一边。 看清那具尸首面貌的瞬间,朝鉴眼中划过一丝意外,而后眼眸弯弯,笑得很爽朗:哟,这熟人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