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鉴身材精壮硬实,偏腰处感觉敏锐,即便隔着衣物,那从腰后颤拂而过的衣带一刹那间留下的触感,依旧宛若纤柔的指尖绕转了圈,细细回味,却如馥郁清香般令人难忘。 他放下环抱的手臂,手腕重重擦过腰封,随即略转侧过身子,朝沈纵颐离去的方向望去。 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山林后。 偶或见那袭白衣上的金纹在绿涛中时隐时没,朝鉴的脑中便出现了那双又黑又亮的笑眼。 师叔是极好的。多么嘴甜蜜意的师侄女。 倘若不提那一嘴劳什子师尊说的,他或许会真欢喜起来。 直至神识查探出沈纵颐出了二机峰,朝鉴方动了动身。 他首先撩开手指解下腰封,将起着精致绣纹的绸缎捏在掌心,摩挲了几下,凸起的刺绣与将才经过的腰带又是不同的柔软。 唇角勾起弧度,一双眼帘垂落的桃花眸却渐渐生冷无比,抓握腰封的力度亦愈发倾注强大。 纵颐走得真快。 一到他身侧,总是做着与她那乖顺的表情相反的事情。 所以,谁会信她的甜言蜜语呢。 ......她这话,只有对那位死人表情的邬道升说的时候才真心实意吧。 朝鉴敛笑,兀地掉身大步离开了主殿。 - 邬道升从不会对沈纵颐说谁是谁非的话。 当然,他是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说。 故意让朝鉴不自在罢了。 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这点比较的小心思还不得把他呕死。 沈纵颐轻灵地出声笑了笑,但一想到不日后要再次和金乌州所有的宗门天骄们会面,她的笑意也就淡了下来。 现今的修真界灵力暴涨,只要有天赋,便不缺突破的机遇。 而这废灵根的体质,的的确确几百年里也就出了她一个而已。 活过了五十岁还能修炼到筑基期的,修真界有史以来更独沈纵颐一个。 在这最好修炼的时代,连废物都是一种稀缺了。 沈纵颐自嘲地掀起唇角。 做凡人的时候天资上等,若非父皇母后心疼她,不想让她卷入阴诡政谋之中,以她的聪颖该做一国储君。 上了金乌州,却叫数以万计的修士讥诮她的低下孱弱。 沈纵颐行至半路,走进纷飞林时,神思依旧飘在问灵大会上,忽然风至,树叶婆娑,下了一阵粉红雨。 步行其中,难免沾染了这些什物,沈纵颐摘下鬓发的一片粉红花瓣,将其搁置掌心,多看了一眼。 她连看着一瓣边沿枯黄焦卷的落花都眼神缠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