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离婚’之裙,就应该开始一场狂欢派对。” 身旁的楚诗邀请道:“八月底,我们在北京工体有个演唱会。票都卖出去半年啦。到时候,我们几个试试唱新歌。” “芷兰,你愿意做我们的特邀嘉宾吗。” 姜蝶珍:“姐姐,你去试试吧。舞台的服装交给我。” 姜芷兰用北冰洋的酒瓶捂住脸。 她从不会哭,也不想扫兴。 说真的,她很少和人聚集起来一起谈心。 繁忙且内卷的工作,充斥着她所有的生活。 她被家里人当做“人人称羡的精英”和“人生赢家的标杆”培养着。 只要“向外”做到极致,生活到工作都一丝不苟。 其实非常内耗,生活稍微失去规律,就会疯狂自责的程度。 现在,她和同龄的姐妹,一起谈谈心。 喝酒,抱怨一下台里的领导,讲讲喜欢的书籍。 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 原来脱离了金钱和名誉的压力,居然能这么轻松愉悦。 姜芷兰:“我考虑一下。” 钟佳尧笑着说:“我们几个啊,绝不会给你丢脸。最丢脸的那几年,已经熬过来了。” “我记得,四年前,我们乐队是六个人。” “第一次在北京工体演出的时候,座位还没满。” “是啊,当时,我们几个贷款上百万,自费举办的演唱会。” “那天啊,天降暴雨,我们舞台装造很廉价,披着着80,90后六一儿童节的彩条装饰带,就这样上场了。” 楚诗哈哈大笑:“我记得呢,最后满舞台都是亮晶晶的碎屑,还是我们自己清理的。” “还不是熬过来了。” 张馨月放下酒瓶,揽住身边的姜芷兰:“怎么说呢,我们都穿过暴雨,迎来了新生。” 姜芷兰放下手上的酒:“你们已经很出名啦!能被你们邀请做嘉宾,是我的幸运。是我自己暂时过不了我这关,毕竟,公开自己被暴力的往事,我还是做不到。” 许碧笑道:“没关系,我们等你卸下心房的时刻吧。” “最开始,我们也没勇气站在舞台上。我对‘出名’没什么实感。” 贝斯手许碧说:“更具象化的是,来买果茶的人,偶尔会有人要签名。” “大概从卖不出一张票,免费请人看演唱会,被各地音乐节拒绝。再到一分钟之内,就能哄抢一空。” “说起来,大人物最擅长轻描淡写地,谈起过往的苦厄和平庸。” “你们已经有很多粉丝了。” 姜蝶珍:“姐姐们都很棒。” “持之以恒地做一件事,这看上去太酷了。” 姜蝶珍眼睛里闪着光:“我真的很期待,你们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穿着我的作品,演绎出我们共同理念的那一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