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飞机去了趟南京。 这辈子就做这么一次。 一定要做得好一点。 付出一万分的心血, 一丝不苟, 绝不敷衍。 这张长刺绣。 她花了八个月的时间。 认识景煾予的当天。 姜蝶珍在染织教室里煮一掊竹青, 也是为了毕设。 她孤身, 来到南京市玄武区钟山脚下的明孝陵。 姜蝶珍提着一只水绿色的密码箱, 背着画板和摄像机。 她认真记下了四楹三门的石碑坊, 造型各异的回廊花窗,还有圆形拱门中红花绿楼的景致。 姜蝶珍在旅馆没有睡好。 昨夜,窗外的水杉树晃动,把浅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 她摊开苏式园林的建筑册,绘制了一夜纹样。 拍摄结束后, 天尚黄昏。 本来是明天的机票。 她索性改签到了晚间,打算连夜飞回北京。 姜蝶珍在航班上的记忆, 在跨过南京长江大桥的时候,变得模糊的。 她对这个南京最后的印象。 璀璨的长灯彻夜不息,明晃晃地映入几千米上的飞机中。 映入她的眼瞳里。 厚厚一沓的稿纸,终究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睡意渐渐袭来,她彻底进入梦中。 - 姜蝶珍永远难忘这个寂寞又绵长的春夜。 在她最深切的疲惫中。 那些淡淡的心动,都像泛着潺潺的雾。 从南京回北京。 她本来买的是经济舱。 醒来以后,却在商务舱中。 夜间航班没有灯光,只有薄薄的光晕在身边人的脸上。 “煾予?” 姜蝶珍揉了眼睛,惺忪的朦胧感消失了。 当看清身边的人是谁。 她差点咬到舌头。 景煾予守了她一夜,依然保持清醒。 他微闭着眼,无声的航班往前飞着。 他就这样沉静地陪在她身旁,恍然和她一起跨越上千公里的人生旅途。 听到姜蝶珍叫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对她好温柔的笑了下:“你醒了啊。” “你怎么会和我一个航班。”姜蝶珍碰了碰他的手。 惊喜转换为悸动。 她好依恋地和身边人皮肤接触。 景煾予的回答好淡,他从眉毛到鼻梁,都有些清灰。 男人笑起来,温柔地惊心动魄。 “我看到南京梅雨天气,担心你没带伞。” 只字片语的一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