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居然会因为,她亲吻他,选择他,而感到光荣。 姜蝶珍被击溃的自信和浓烈的不安,都被他对自己的珍惜,一点点修补完成。 “煾予,看到你笑了,我会很开心的。” 姜蝶珍的眼睛蓦地有些湿润:“我没有和他私奔......” 她声音黏糊地哑声解释道:“我只在意你,是我吃醋,慌张出来,路上遇见了他。” “别紧张,小乖。” 男人把她安置在他开来的汽车副驾,声音清磁地安抚她。 “刚才是我醋狠了,无心激你的话。” 良久,景煾予抚走她额角浮游的碎发,把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我总想在你身上占有最深刻的位置,拥有你所有感情。但我一点也不想否定你对其他人抱有的怜悯和善意。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你。” “从墨西哥回来,喝醉酒那个雪夜,我知道你和他见面了。事实上,我没有和你产生嫌隙。那段时间流言漫天飞,我舍不得让你听到一丁点,全都压下来了。” 景煾予唇角下移,又很怜惜地吻她的眼泪:“我很愿意有更多人爱你,承认你的价值,认可你的努力。包括他——” “我只是会烦躁,我不是小乖的唯一。” “婚姻只是附属,人生的图景要靠你自己的描绘,我不想强迫你选择什么,或者为我做出割舍。我舍不得鞭策你。” “你本身已经很好了,每一个决定我都忍不住向你表达赞许。” 景煾予解开刚扣好的安全带,伸出臂弯把她揽进怀里:“我看见你一直戴着戒指。” “嗯,一直戴着,紫外线很强烈。” 她把细白的手指递到他眼前,给他看那一圈薄薄的色差。 姜蝶珍的语气带着哭腔:“你看,就好像我们结婚了很多年。” 女生粉白的手指躺在他的掌心。 他垂眼亲吻着她手背的晒纹:“再冗长的岁月,都觉得不够。分分秒秒,我会为你动心。” 姜蝶珍擦干眼泪。 “所以——”她用男人听不真切的细弱音量,很小声地问:“两年零十一个月够吗。” “对我来说,太少了。”他高又瘦,倾身给她拉安全感的时候,又轻松地低头吻她。 “我也是。”姜蝶珍用手摩挲着男人脊髓的骨头。 ——原来景煾予,也觉得这段时间不够啊。 夏风,潮湿雨季,眼角的泪痕,茂盛的蕨类植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