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然宽大的手指,在他栗色的卷发间,烦躁地虚拢了几下。 他抬起眼,神色冷酷:“今天这酒,我一滴也不会碰。人,早晚会是我的。” 他叼起一支烟:“你们喝,我去楼下看看,今天这账,全算在我头上,爷压根儿没缺过这点儿钱。” 他咬着烟头:“我倒要知道,谁敢这么横,能在我的生日,截胡我的人?” 姚舒然撑着栏杆,往下望。 他看到了一辆停在街边的柯尼塞格jesko。 他估摸了一下,这辆车国内售价,超过两千五百万。 楼下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 想来,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个人,仿佛为了把怀里的人,抱得舒适一点。 穿着西装的男人没戴腕表,雾霭灰的袖扣在雪后的微光下发亮。 他站得挺拔,像夏季的水杉树。 小臂拢在怀中人脊背上,宛如河流一样静脉起伏,手指骨节分明,兼具力量感的青灰。 远远的,姚舒然看向楼下男人,漂亮修长的手。 观者心颤。 仿佛他代言过最昂贵的名表,都有些望其项背的不称。 姚舒然微拧眉,似乎明白过来。 为什么今天姜蝶珍,看见他拿着迈巴赫的钥匙扣。 她也丝毫不为所动。 原来根本不稀罕。 “好玩。” 姚舒然的手指在打火机上摩挲过,他笑了,点亮了一根烟。 他并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 反而因为今天亮了明牌,让姜蝶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感到兴味十足。 他揣摩,今天那个等候的男人,一定知道了这次告白。 「人身份,多高级,先要看对手。」 “好像,一切变得更有意思了起来。” - 姜蝶珍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 再加上感冒的缘故,带着一点度数的甜牛奶,她都能醉。 她刚走几步,就看着那个人,在楼梯口等她。 她差点踉跄,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跌落一样扑进景煾予的怀里。 景煾予的衣料上,像蒙了很薄雾一样的湿润。 不敢想,他在冬夜等了她多久。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涌来,带给她潮水一样的安心。 她的身上还蘸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所以景煾予的唇近在咫尺,她也不敢去触碰。 她觉得很委屈,又不敢再离他更近一点点。 “好困哦。” 感受到,她脑袋埋在他颈窝的厮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