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眼睫颤抖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宽大如修竹的手指,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他轻声说:“我陪你回家,明天再好好看协议,先睡吧。” 姜蝶珍在他的腿上呆不安稳,手指抓皱了他的西服。 想要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她又很怕打扰到他。 她想把手臂换到他的身侧去,这样可以揽住他。 这个想法一出,她的睡意消减了一些。 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处,不安地在他怀里蹭动着。 可她好像忘了,那人是会有生理反应的男人。 窗外大雪皑皑,雪片如碎纸一样呼啸翻飞,但车里寂静无声。 连呼吸交织,都能分辨归属。 姜蝶珍的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和那天被竹叶和酒精蒸腾出来情潮甜香不一样。 是一种绵长丝滑,轻盈柔软的少女体香。 车里空调温度很高,绒毯蒙住她的全身,汗液从她的脖颈和耳背后散发出来。 他略微蹙着眉,眼睑掠过她纤细的脖颈,莹白脆弱,适合舔吻。 她像是热得狠了,呼吸间都晕出湿气。 绒毯往下掉。 她慌了,伸手去拉拽。 姜蝶珍柔软的腰腹,蹭着他紧实流畅的腿部肌肉线条。 一种奇怪的痒意从脊椎的边缘,丝丝缕缕地往心里钻。 她压到了他的领带,拉拽之间,逐渐勒紧。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闷涨的感觉,逐渐绷紧,青筋贲张,危险有力。 “对不起,我好像压到你了。” 姜蝶珍头发有些乱,脸颊潮红。 她雪白的脚趾害羞地卷起来,长发铺成了一条丝绸般的黑色长河。 “姜蝶珍。” 他哑声叫她的名字,深邃的眼眸在黑暗里晦暗莫名。 她太白了,像那种没有见过天光的冰白,剔透到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天真到不知道散播风情来引诱雄性。 但偏偏这种生涩又甜美的模样最为致命。 “老是这么主动,会让男人误会。” 景煾予呼吸很沉,他的眼睑下浮着清灰,眼睫黑沉。 看着她懵懂又慌张的眼神,倏地收起漫不经心:“睡得不舒服吗。” 绒毯掉落在了地上。 在车座间,铺陈起了一滩浅白棕的湖畔。 而他们在岸边,安稳并立,像仙鹤交颈,或者说,鸳鸯。 谁也没有去捡,两人的呼吸都是乱的。 “对不起,我怕刚才的姿势会让你不舒服,我一直压着你,腿一会儿就麻掉了。” 她根本没有往男女之间,晦涩暧昧的事情里想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