偻了一下脖子:“宁宁,这人怎么会认识你。” 景煾予薄唇微挑,就这样懒怠地等待姜蝶珍。 他根本没施舍给眼前吊儿郎当的桀骜男生,任何眼神。 姜蝶珍仿佛能嗅到他车里,那种木质淡香和雪茄烟。 令她宁静又迷恋的气息。 她想起今天早上。 在他车里听过,窦唯的《荡空山》。 属于他的散漫又危险男人的性感。 她第一次,拥有想要了解他的想法,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就像肆无忌惮的潮汐,汹涌冲刷后。 再也无法恢复平静的沙滩。 好像接近他,了解他的神秘。 真的很想。 上位者的魄力,宛如冰山阻隔狂暴寒潮,并已经把一切喧嚣盖了过去。 “姜小姐,我们已经约好了,会第一个,告诉我成功的喜悦不是吗?” 景煾予讲话有种不痛不痒地淡然。 “或者你可以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 第05章 .渡夜巷 胡同口的那盏灯,在光晕昏黄的傍晚,刺啦亮了起来。 砌下梨花一堆雪。 厚重门墙前的石阶,迎来送往,高朋满座。 松软的雪被踩压久了,成了踏实的薄冰。 石壁上镌着文物保护单位的字,谢绝参观的字样下站着人。 景煾予从廊下穿过。 风雨檐,洗砚池外,枝枝蔓蔓地盛开着寒梅。 雪里温柔,水边明秀。 他的衣领上,蹭到了素淡的梅香。 光影渐深,东南角的池边。 三三两两地站着人,衣着气度不凡。 他们看见他,都笑着和他打招呼。 “小予回来了。” “景少。” “四哥。” “好久不见。” 他瞥过他们,闲散应着,踏上青苔石板,走回前厅。 仲时锦在香案点了檀香。 她甩手把火光灭掉,漫卷的白烟,被风吹向淡月疏星。 听到脚步声。 她从阁中探头出来,用手沾了水,洗净。 “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看我?” 仲时锦穿着罗纱绉绸的灰底衣裳,图案是挂雪的芭蕉叶,细竹和云纹。 芭蕉风歇,不雨飕飕,衬得她矜贵沉稳。 她抬眼看着景煾予,佯怒,但唇角带笑:“怎么连个母亲都不知道叫。” 今天吃得寡淡,药膳锅底。 小料和肉拢了一圈。 是铜锅涮羊肉,正冒出丝缕热气。 客人从门外搓着手进来,脱下羊毛衣服,挂在衣架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