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说到这里还卖了个关子。杨舟说,那你肯定能行。舒悦说我也觉得我能行,但是学长就不好说了,他好像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杨舟笑了笑,说也没事啊,那是他的损失。舒悦便又问他,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杨舟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舒悦说:“对啊对啊,好像没听你说过,你说个大概的看看,我看看有没有符合你标准的。” 他足足想了五分钟。毫不夸张。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语言组织不了的话可以不用硬说,你说个美女就行。” 杨舟不听,他皱着眉头,还在认真想。 最后他对舒悦说:“概括不出来,因为我每次喜欢的都不一样?” 舒悦发出了一阵放肆的爆笑,她断断续续地说:“你好……诚实,小杨。” 杨舟笑道:“怎么你也学张叔这么叫我。” 舒悦眨眨眼睛,有些俏皮地说:“我跟谢然学的。” 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都差不多,我是跟张叔学的。” 其实不是。 我叫的是小羊。 但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把舒悦送回地铁站,她朝我们挥手,说等后天集训队选拔完了再找我们玩儿,这两天就先闭关。我说你多闭关几天也没事,不着急。舒悦一边走下电梯,一边对我比了个友好的中指。 “走吧。”我说,“回去吧。” 杨舟说:“嗯。” 后面那段路没了舒悦,我和杨舟的脚步都快了些。再经过最后一个还有光亮的路灯时,杨舟忽然敏感地慢了一步,我停下来问他怎么了。他在灯下绕着我转了一圈,拉住我说别动。 然后,他蹲下来,伸出手用力“啪”地一下打在我右腿小腿肚上,差点儿没一下子把我打叫起来。 我瞪他:“你干什么啊!” 杨舟站了起来,伸出手,说:“蚊子。” 我借着光亮低头看他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是掌中正残留着有些煞风景的蚊子尸体,还有一点儿……我的血。 “我操。”我面露狰狞地说,“这死蚊子!” “嗯,的确死了。”他说。 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的不好意思,我的血迹留在了杨舟的手掌上,即使我知道他是好心帮我打蚊子,但这仿佛也变成了我错误的一部分。 “别动,带你洗手去。”我拉着杨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我的腿开始痒起来了。 “你带我去哪儿?”杨舟的语气里有笑意。 我说:“跟我走,别问。” 他说:“好,不问。” 我们就近在某个关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