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吩咐,立即走了起来。 五百护卫队护送着明太后和玉青晴前往南梁。 云浅月抱着风筝,拿着签文,又仔细地看了两遍,就是一面白签,她回头对容景问,“你能解出来吗?” 容景看着那个签文若有所思,“据说最后一支签文注了灵隐大师的血,既然你是他封签的有缘人,应该用你的血来解。” “也就是说要将我的血涂抹到这签上,它才能显出签文了?”云浅月问。 “应该是。”容景道。 云浅月“叱”了一声,“我才不要和臭和尚的血混一处……”她话音未落,中指处蓦然一痛,她低呼一声,见容景已经将她的手指划破,拉着她的手将血抹在了签文上,她恼怒,“你做什么?我说了不要。” 容景不理她,看着她指尖的血在签文上蔓开。 云浅月脸色不好,只能也跟着看着,不多时,只见签文上现出一个“忍”字。容景看着那个字深思了片刻,又调转了签文,只见背后一面写着“命定”两个字。他眸光细细地眯了一下,眼中的神色刹那极为幽深。 云浅月眉头拧起,想着“命定”的背后是“忍”,还是“忍”的背后是“命定”?这是她的签?“忍”是什么意思?“命定”又是什么意思?她想不透,觉得心中烦闷,抬头去看容景。见他盯着那“命定”两个字,视线似乎被焦住了一般,她问道:“你看出什么意思了?” 容景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鬼才信没有!”云浅月哼了一声,撤回手,恼道:“死和尚,神神叨叨的,我说不看,你偏要看。”话落,她挥手将他手里的签文化成了灰。 灰顺着容景的指缝流出,还没落在地上,便被一阵春风给吹走了。 云浅月心里犹不痛快,拿着风筝道:“明明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容景笑了笑,容色恢复如常,“这个签文是看了也有,不看也会有。那就不如看了。”话落,他柔声道:“今日春风如此好,不能辜负娘亲给我们准备的风筝,还是去南山放风筝吧。” “不去!”云浅月向马车走去,还在恼恨他划破了她的手。 容景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温柔似水,“你命定就是我的女人。” “那忍呢?”云浅月犹自带着气问。 “忍得一时,安平一世。”容景温柔地道:“说明我们会一世安平,和美到老。” “你倒是会解签。”云浅月忍不住乐了,用胳膊撞开他的身子,没好气地道:“走啦,谁有空跟你生气?这样的天气不去放风筝,岂不是真辜负了这春光晴好的暖风。” 容景含笑点头,二人向南山走去。 南山果然如玉青晴所说,有不少公子小姐在放风筝,男子软袍华服,女子绫罗轻纱,南山的风筝各式各样,飞满了天。欢声笑语不断,让人见了就心情好起来。 云浅月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风筝,从车内拿出这面风筝显然是他爹做的,是一副春日里放风筝的欢乐图,而容景手里的还是早先她娘的那面玉女图,她将两个风筝打量了一眼,笑咪咪地对容景道:“堂堂景世子,手里拿着玉女图,敢不敢放上天去?” 容景温柔一笑,“试试?” “试试就试试,看我们谁放的高。”云浅月嗯哼了一声,选了个位置,抖开风筝,拉开丝线,风筝飘着舞起来,她拉着风筝跑了起来。 容景有模有样地跟着云浅月,玉女图的风筝也跟着飞上了天,和云浅月的并排在一起。 “看,那是景世子!” “呀,是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呢!” “他们竟然也来了这里。” “那两面风筝好特别啊!一面竟然是……哎呀,哪里卖那样的风筝?” “应该是景世子妃画的吧?” “除了景世子妃还有谁敢画那个图让景世子拿着放……” “……” 不少人看着二人的风筝议论起来,人人的目光都落在容景手里那副醒目的玉女图上,可是没有一个人嘲笑容景,纷纷觉得只有云浅月才画得出那副玉女图让容景放风筝。 云浅月听着议论声,分外无语,又听到容景轻笑,她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群么么么么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