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压制着怒火,可是怒火却是一*地袭来,直到从胸口顶到她嗓子眼,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定然是一脸铁青沉怒,本来白得跟鬼似的脸,怕是更没法要了。 凌莲担心云浅月,这时从外面推开房门,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云浅月,她惊了一跳,“小姐?”她从来没看到小姐这副表情过。 云浅月看了凌莲一眼,门外早已经没了容景的身影,她压下怒意,但可想而知脸色极其难看,摇摇头,“我没事。” 凌莲有些担忧,“景世子能来,一定是忍不住在意您的,您……” “他在意个鬼!”云浅月转身向床前走去,对凌莲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守了我三日夜,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凌莲点点头,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云浅月来到床前,刚刚容景站的位置,屋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转回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清冷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室暖意外,也吹散了如雪似莲的气息。须臾,她也不关窗子,便重新走回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不多时,又有脚步声走进浅月阁。 “枫世子,您来了?”凌莲迎上前,语气有些松快,“小姐醒了。” “我觉得她今日也该醒了,再睡下去,就该吓人了。”容枫笑了笑,缓步走进来。 凌莲连忙走过来打开房门,挑开帘幕,让容枫走进。 容枫道了一声“谢!”,便就着凌莲挑开的帘幕进了房间,一眼看到云浅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屋中的窗子开着,有些冷意,他连忙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 凌莲关上房门,想着枫世子来了,小姐心情估计会好些。 果然她刚关上房门后,便听云浅月道:“你今日没上朝?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这几日你病得厉害,我向摄政王告了假,每日过来给你诊脉。”容景来到床前,看着云浅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微微蹙眉,“脸色怎么这么差?” “气的!”云浅月吐出两个字。 容枫眸光微闪,笑问,“景世子来过了?” “他不如不来!”云浅月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恼火还是压制不住。 “景世子这几日也染了寒,但朝中事情又多,事事都需要他,他不得休息,身体也不是太好。”容枫坐在床沿处,微笑地看着云浅月,“你病这些日子,我就没见过他脸色好过。尤其是三日前,脸色极差,和你此时差不多。” 云浅月皱眉,摆摆手,“不想说他。” 容枫笑了笑,伸手拉住云浅月的手给她把脉,片刻后,放下手道:“脉象还是太虚,需要好好休养几日,今日的药喝了没?” 云浅月摇摇头,“没有!” “凌莲姑娘,你家小姐的药呢?不会忘记了吧!”容枫对外面询问。 “回枫世子,没有忘,伊雪在厨房熬药呢,应该快好了!”凌莲连忙回话。 容枫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的手,伸手扯开她手背的绢布,看了看伤口,温声道:“疤痕已经脱落了,但要恢复如初还得等些时日再脱落一层疤。” 云浅月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疤痕已经没有了,留下一个有些深的粉色印痕,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牙印,她点点头。 容枫拿出一个玉瓶,倒出白色的药液,又给她手臂轻轻涂抹了一层。 云浅月看着容枫的动作,轻缓仔细,仿佛是在对待多大的伤口,她想着容枫既然看了她的手,关于她和顾少卿的传言,估计联想到了她的身份,不过他是容枫,知道也没关系。即便多少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有的人不怕被知道,如容枫,有的人即便知道,拿不到她把柄也无事,如夜天逸。她心中被容景积聚的怒气和郁气散了些,笑道:“容枫,我病这几日,你很辛苦吧?” 容枫抬起头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景世子辛苦!” “能不能不说他?他来也不来,辛苦什么?”云浅月瞪眼。 “荣王府的书房一夜一夜地亮着灯,你说他能不辛苦?”容枫笑看着她,面色温暖,“月儿,你和景世子……” “他那是为了朝政。容枫,你再跟我说他,你就别在我这里待着了。”云浅月绷起脸。 “好,我不说!”容枫止住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皱眉道:“瘦了这么多,想要补回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你就是让人不省心。” 云浅月伸手摸摸脸,下巴是有些尖,她叹了口气,“用力往回补吧!” 容枫笑了笑,同意道:“嗯,用力补回来吧!” 房门推开,伊雪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容枫一眼,对云浅月道:“小姐,喝药了!” “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