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看着风烬,大脑快速地消化着他的话。 两道圣旨换成了空白圣旨,老皇帝的遗诏成为了一纸空谈?她眸光动了动,想起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手中各有一道圣旨,老皇帝言明三道圣旨归一为效,那么如今…… 是容景调换了圣旨? 这大抵就是他能够在读罢第一道圣旨之后还淡定从容的原因吧? 她想起他一直对她说,不过是一道圣旨而已…… “蠢女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后面两道是空白圣旨,所以将自己气成了这个鬼样子?”风烬看着云浅月,脸色霎时又阴了。 “知道不知道管什么?一道圣旨也是圣旨!他怎么就不都给换了或者毁了?”云浅月哼了一声,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消了气。 风烬看着她,阴云散去,霎时笑了,哼道:“我早就看不惯某个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眼睛不眨,简直不是人。你如今最好给我争气些,让他吃些苦头。你若这回不争气,以后别想再让我理你。” 云浅月看着风烬蹙眉,“我们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儿啊!” 风烬本来要拿着空碗离开床边,闻言猛地转回头,脸上再现阴云,恶狠狠地看着云浅月,“死女人,你再说一遍试试!” 云浅月看着他,翻白眼,“说一遍你能怎样?” “现在就给你扔进湖里,让你好好洗洗脑子!你信不信?”风烬瞪着她,那模样让他俊美的脸有些凶神恶煞,似乎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他绝对就会将她扔出去。 云浅月看了一眼外面,大雪飘飘下,积雪将地面铺高了三尺深,以前坐在这间房间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那一潭湖水,此时外面一片银白,除了雪还是雪,这样的天气连湖水都结冰了吧?若将她扔进湖里的话……她打了个寒颤,识时务者为俊杰,摇摇头,笑着道:“哪儿能不信呢?您是谁啊,我家的风大公子嘛!谁也不敢惹的。” 风烬哼了一声,转身向床前的桌子走去。 云浅月看着他后背,吐了吐舌头,但心情却是好了起来。没办法,这么些年习惯后遗症,无论经过了多大的事情,只要风烬这张臭臭的脸往她面前一摆,她保准药到病除。连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风烬走到桌前,将碗放下,忽然道:“玉太子不错!” 云浅月眨眨眼睛,得意地道:“那是自然,子书一直就很不错!” 风烬转回头,看着云浅月,见她因为提到玉子书,眉眼都弯起,蹙眉问,“既然你心心念念了他多年,从小就念着,为何是容景,而不是他?” 云浅月得意顷刻间被收回,眉眼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风烬看着他的模样,眉头更是蹙紧。 须臾,云浅月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们上辈子已经错过,所有的东西都在上辈子终结了。如今过的是这辈子的人和事儿。这一辈子我的心里已经注满了容景。你不明白的,他只能是我的亲人,比亲人还亲的人。以后,他之于我,只是比你还亲近一些而已。别的东西,都再不可能。” 风烬闻言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道:“我觉得他比容景那个黑心的强多了!” 云浅月忽然笑了,“你看他哪里比容景强了?因为没有容景黑心?” 风烬不说话,算是默认。 云浅月笑意更深了,摇摇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他的心虽然不见准比容景更黑,但同样黑着呢!尤其……”她顿了顿,笑道:“爱财如命!” 风烬挑了挑眉,“他爱财如命?” 云浅月点点头,笑着道:“不遗余力为东海子民谋福利,东海钱财分毫不外泄。” 风烬闻言立即道:“原来是这样!那说明他正是一个好太子!” 云浅月讶异地看着风烬,见他眉眼间隐隐着对玉子书的赞赏,她疑惑地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就将你收买了?” 在她看来,风烬可不是一个好让人收买的人! “什么叫做他将我收买?是本家主觉得能有一个和容景相提并论的人,从心里赞赏他。最好让他将你带去东海。到了他的地盘,我就不信容景还能翻出大天来。”风烬道。 云浅月无语,原来是因为容景。她很想问他,风大公子,你被容景得欺负多惨才对他这么恨啊! “笨女人!赶紧睡吧!不养好伤不准出去!”风烬站起身,走出去前丢下一句话。 云浅月看着房门关上,屋中已经没了风烬的人影,她懒洋洋地收回视线,忽然觉得好笑,闭上眼睛,弯着嘴角,继续睡去。 这一夜,云浅月睡得极熟,一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日,大雪依然未停,外面窗子上挂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当真当得上天寒地冻。今年的冬来得晚,来得急,似乎转眼间,万物就被冰冻住,世间的一切都被一场大雪静止了。 云浅月睡够了,推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