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笑着接过话,仿佛早先二人那些情深请旨,传扬得天下皆知的两情相悦根本没存在过。 “是臣妾愚钝了,皇上说得是呢!不止染小王爷,四皇子、枫世子、就连如今的冷小王爷都对浅月小姐不错呢!景世子不在京城里可能不知,冷小王爷为了救浅月小姐受了伤,在云王府养了十多日伤呢!据说浅月小姐日日陪伴在侧,悉心照料。的确没那么多顾忌。”明妃笑着看着容景道。 冷邵卓今日来了就一直没说话,如今听闻提到他,他不由得一颗心提起来看向容景。见容景温浅含笑,面无怒意,他有些拿不准,看向云浅月。那样的目光生怕将她牵连,又似隐藏着什么东西。 “明妃娘娘身在深宫,还能安知天下。真是不简单呢!怪不得您能得皇上姑父宠爱这么多年。没有点儿本事的女人还真做不到。”云浅月笑笑,看了冷邵卓一眼,“打了这么多年,总是我欺负他了,对他好一点儿也没错。”话落,她不理会明妃,对孝亲王道:“冷王叔,您说是不是?您总不希望我们再继续打死打活的吧?” “自然!自然不希望,浅月小姐说得极是!犬子这些年不知事儿,如今知事儿了是好事儿。老臣自然乐见。”孝亲王不知道是被云浅月从来不叫的这声冷王叔给叫得受宠若惊了,还是被明妃将冷邵卓牵扯进来给惊住了,总之这次很是顺着云浅月的台阶下的那叫一个快。 明妃脸色不好地刚要再说话,老皇帝轻咳一声,她立即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皇上,天色不早了,景世子又周马劳顿才回来,未洗风尘,想来定然疲乏,而今日大喜,满堂宾客都等了许久了,先将那件事情处理了!赶紧开席为上。”德亲王此时趁机谏言。 “德王兄说得对!”老皇帝似乎才想起来,看向容景,似乎有些无奈地道:“景世子如今回来得正好!这里的确还有一件大事。朕一时间很是为难,正好你回来了,可以帮朕出出主意,说说见地。” “皇上请说,景若能有好主意,定然尽力为皇上分忧。”容景笑着颔首。 “月丫头,你来告诉景世子吧!”老皇帝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早先的冷意尽退,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云武和两个老者以及一个妇人,偏头漫不经心地将云武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叙述简单,说得极为客观。不带各人感情,很快便将事情阐述完。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容景听罢点点头,收了笑意道:“皇上既然要听景一言。那么可容景先问这几位证人几句话?” “准!”老皇帝点头。 容景身子坐着不动,目光看向云武,颜色清淡,“云武,我且问你,你姓什么?” 云武似乎第一次见到容景,虽然他鸡鸣狗盗,不务正业,但容景的名声天下皆知,他自然也知,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虽然没有云浅月对他现出的冷意和杀气,只坐在那里,从容优雅,颜色淡淡地看着他,但他却从心里惧怕起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的整个身子连载手指头脚趾头都是抖的。 “很难回答?”容景微笑。 云武的身子更抖了。 “景世子这不是在问废话?云武不姓云姓什么?”苍亭声音温温缓缓地响起,手中的十二骨玉扇一下一下地摇着。向个看客,但不是个好看客。 “呵,原来今日苍少主也在!”容景像是才看到苍亭,笑意深了深,微微挑眉,语气温和,“我在问他,而苍少主代答,难道苍少主其实才是云武?而不是苍家少主?” “苍亭自然只能是苍亭!不过是看不过去景世子浪费时间问一件谁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已。”苍亭亦是笑了笑。 “既然看不过去,苍少主闭上眼睛就是!”容景声音没什么起伏,不理会苍亭,对云武又问了一遍,“云武,你姓什么?” “小……小人姓云!”云武颤着声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原来你姓云啊!”容景表示知道了,淡淡一笑,转向另外的三人,“三位从云县来到京城,这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吧!毕竟前一段时间水灾,路途艰难,不好走。而且还多山路,路途多舛。真是辛苦!不知道有没有家人陪着一起?毕竟年岁这么大了!” 两位老者和一位妇人闻言霎时脸色发白,身子剧烈地颤了起来。 “难道三位没有家人了?”容景又问。 三人身子更是剧烈地抖动起来,甚至比云武的抖动要厉害得多。 “前一段时间水灾,云县也很是严重。浅月小姐以云王府的名义,为照顾曾经在云县安居的云王府旁支,为云县捐赠白银三万两。保得云县堤坝修整。最少云县五年之内再不会受水灾。”容景温声道。 三人身子齐齐一僵。 容景却不再问三人,转头对云王爷询问:“云王叔,您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