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只见一双好好的白皙的小手此时手心被灼伤一片,泛着黑色,细嫩的皮肉被烧伤了一层。 “幸好你恢复记忆了!”容景眸光染上一抹黑色,很快退去,将药膏倒在她手心处,轻轻涂抹。 云浅月只感觉手心本来灼伤的痛感被抹上药膏瞬间清凉,她看了容景一眼,想着若是她没恢复记忆,不会运用凤凰真经的武功,此时今日的确凶多吉少。风家主不会杀她,但也会让她吃点儿苦头。还记得上次在灵台寺地下佛堂她用意念催动太极心法口诀,其实不是太极心法口诀起的效用,实则是催动了她体内的凤凰真经。她点点头,“是啊!” “你刚刚冲破解了凤凰劫,还没修炼最后一重功力,便启动春风化雨。风家主没想杀你,只想制住你,所以你才能毁了他的剑,只灼伤了一双手今日算你运气。”容景将云浅月两只手都涂抹完毕,将药膏收回放入怀里,看着云浅月道:“以后要多加小心,即便是靠近我的马车,我的身边,都不能大意。” “嗯!”云浅月笑着点头,今日她是被夜天逸扰了心神,再加之是容景的马车,而且又是皇宫门口,所以就大意了,大意是最要不得的!她这双手就是证据。 容景不再说话,伸手将云浅月揽进怀里,对她道:“困了就睡吧!” 云浅月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她刚闭上眼睛,忽然又问,“还有多少日皇上寿辰了?” “十日!”容景道。 “今年的寿辰是不是又和十年前的一样大办?各国来贺?”云浅月又问。 “嗯!”容景点头。 “十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是十年了!”云浅月感叹一声,挑眉问道:“南梁王、西延王、北崎王、南疆王,还有诸多小国以及各地的藩王是不是都会进京来朝贺?” “大约会!皇上早已经发出了邀请的折子。想必该动身的人已经动身了!”容景点头。 “嗯!看来又要热闹了!”云浅月笑了笑,又问,“今日西山大营的粮草损失多少?如何处理的?” “损失了两个粮囤,夜轻染失职,皇上雷霆大怒,下令将夜轻染调回京,他的职位暂时由四皇子暂代。”容景道。 “夜天煜?”云浅月挑眉。 “嗯!”容景低头看了她一眼。 云浅月皱眉沉思,西山军机大营的囤粮总共四囤而已。如今毁去了两囤,去年收成本来就差,今年到如今雨水不勤,收成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天下还有可征用的粮食吗?早已经没有了吧?是不是就因为他们这一举,老皇帝本来答应了夜天逸下圣旨才被迫无奈给了他一道空白圣旨?入冬军队无粮自然不行,向百姓们加重赋税的话,自然会造成怨声载道流民失所。所以,到时候官府能做得只能向百姓高价收粮,或者再依靠囤粮的富户捐献。而这囤粮的富户天下谁还能有荣王府有钱?这些年荣王府在容景手下几乎独揽了天圣经济命脉,如今恢复记忆,她才知道容景的经济命脉深入得有多深,已经深到老皇帝对他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仰仗他,受他制肘。 “在想什么?”容景见云浅月半响不语,低头看着她。 “在想你手里有多少囤粮。”云浅月看着容景。 “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容景道。 “你能知道我有多少囤粮?”云浅月叱了一声。 “天下产的粮食是有数的,除去天圣朝廷征收,皇上将粮食都控制得极严,不让流入他国。这些年风阁虽然不高价收粮,但是风阁有良田五千顷。”容景轻笑,看着云浅月:“你说我能不知道你有多少囤粮?”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闭上眼睛,似乎有些抑郁,半响,忽然又乐了,“粮食和兵器从来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我也是!和你一样喜欢!”容景笑道。 “但愿老皇帝有些自知之明!”云浅月笑意收起,哼了一声。 “他有自知之明不管用,恐怕有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容景也收起笑意,漫不经心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荣王,你也不是贞婧,他更不可能是始祖皇帝,哪怕是始祖皇帝,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 云浅月唇瓣抿起,不再说话。对于夜天逸,若是重来一次,也许她还是会帮他。即便明知道会让她和容景的路满荆棘。她伸出手臂,环抱住容景的腰,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心下满足。 容景看着怀里的人儿,面容温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再说话,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宝马无人驾驶马车,却懂得穿街过巷,熟门熟路地走向云王府。二人环抱的身子笼罩着浓浓暖意和情意。 走了大约两盏茶时,一阵马蹄声忽然从马车后面传来,马蹄声踏踏二响,马鞭挥舞的急促,不出片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