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是一对交颈鸳鸯,她恶寒了一下,看向第二个,还是鸳鸯戏水,这个是并排偎依,第三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追逐嬉戏,第四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两两凝望,第五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嘴对嘴似乎在喂食,第六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背靠着背…… 云浅月想着按照青裳的说法,她要学绣荷包,难道就想要给弦歌绣鸳鸯戏水?说后来没学成,大约是害羞没好意思绣?否则哪里来这么多都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她笑了笑,看向第七个。当看到不再是鸳鸯戏水她好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地松了一口气。 第七个是并蒂莲,莲花接茎而生,依偎而长。 第八个是一对比翼鸟,鸾凤和鸣,分外美丽。 第九个双生草,两根茎叶从一个根茎生出,叶片的形状类似心形。 第十个是合欢树,第十一个是比目鱼,第十二个是一对白天鹅,第十三个是玉连环,第十四个是相思豆…… 云浅月一张张看去,全部都是成双成对之物。她想着古人都荷包定情,诚实不虚啊! “水……”容景声音忽然从床上传来。 云浅月立即放下手中的图纸,回头看向容景,见他正有几分迷糊地眯着眼睛看着她,唇瓣微干,显然睡得渴了,她回头倒了杯水,向床前走去。来到床边坐下身,将水放在他唇边,“张嘴!” 容景很听话地张嘴。 云浅月轻轻抬手,便听到他轻浅的吞咽声。想着这个人都醉成这副样子还很优雅。真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一杯水喝尽,云浅月问道:“还要吗?” 容景摇摇头,又闭上眼睛。 云浅月起身站起来,要将水杯送回桌前,容景又出手抓住她手腕,她回头看向他,他闭着眼睛不睁开,哝哝地道:“你也睡!” “我还不困!”云浅月道。 “不困也睡。你不睡我睡不好。”容景攥着云浅月手不松开。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那你先松手,我将杯子放桌子上去!” 容景缓缓松了手。 云浅月走到桌前将杯子放下,回身看着容景,见他手依然伸着,她瞥了一眼桌子的图样,抬步向床前走去。刚一到床前,容景的手立即将她拽住,她瞪了他一眼,“我鞋还没脱呢!” 容景拽的动作一顿,云浅月将鞋子退下,上了床。她刚一上去,容景就将她揽入怀,轻轻嗅了嗅她温软的幽香,哝哝地道:“这回我该好眠了,你就该早些过来睡。” “要不是看在你醉了的份上,今日你就睡软榻的份!”云浅月叱了一声。容景的身上今日难得的一改温凉有些灼热,她身上的寒气立即被驱散了些。 “没良心!”容景嘟哝一句。 “你说谁没良心?我还是你?”云浅月挑眉。 容景闭口不再言语。 云浅月也懒得和一个醉酒的人较真,轻轻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房间的烛光熄灭。她本来没有几分困意,不知为何见容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要酣睡的模样也来了困意。也不推开他任他抱着,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她睁开眼睛,就见容景倚着身子靠在她旁边,手中正翻着昨日青裳给她拿来的那些香囊图案,此时正拿着一对交颈鸳鸯的图案和那个嘴对嘴在喂食的图案对比着,她顿时寒了一下。 容景发现她醒来,偏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问道:“你说这两个绣哪个好?” “我若是真绣了的话,你佩戴得出去吗?”云浅月看着容景的脸,一改昨日的醉意微醺,今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眉色清淡。她想着不可爱的容景又回来了! “你要绣,我就能戴得出去。”容景道。 “不绣!”云浅月摇头。他戴的出去她可绣不出来。还交颈鸳鸯?也亏得他敢拿。 “绣吧!”容景偏头在云浅月唇瓣轻轻一吻,将那个交颈鸳鸯的图案拿到云浅月眼前,用极其诱惑温柔的声音道:“就绣这个!” “不要!”云浅月摇头,要是绣了这个她不用见人了! “绣!”容景又吻了她一下。 “不绣!”云浅月依然摇头。 “绣!” “不绣!” “绣!” “不……唔……” 云浅月的唇瓣被吻住,坚决摇头的姿势再也发挥不动,她瞪着容景,容景加深这个吻。他唇上依然残留着宿醉的酒香,让她心尖颤了颤,一夜好眠本来清醒的大脑神思飘飞。 许久,容景放开她,贴着她唇瓣一寸之处,哑着嗓子问,“绣不绣?” 云浅月急促地喘息,但还是坚守阵地,“不!” 容景又就将唇凑过来,缠绵的吻继续。 云浅月伸手去推他,却是手贴在他胸前微薄的力气如卵击石。她瞪着容景,可是没有丝毫威慑,在容景看来媚眼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