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怀里的汤鹊清已经是低如蚊蝇一般的呢喃嘟囔着:“前几日您从教坊司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香味,不是教坊司里头的味道。” 朱允熥脸上明显的愣了一下。 目光也不由的变得暧昧古怪了起来。 那是徐妙锦那个徐家小女娘身上的幽香,自己当局之人竟然不曾发觉,两人未曾有多近的距离,却是沾染上了对方的香味。 似乎,从西平侯府的沐彩云那丫头来到应天之后,汤鹊清就变得愈发的少言了起来,却更加用心的操持着宫中的事情。 或许,是有了危机感的出现? 朱允熥不由的默默摇着头,不曾想到此时怀里的丫头还会产生危机感。 他觉得自己的婚事,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 老爷子已经于信国公府定下了亲事,自己往后的皇太孙妃的人选也只能是汤鹊清。 至于沐彩云,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能得个侧妃位。 这一点是不可能更改的。 老爷子不可能打了那般有自知之明的信国公汤和的脸,而有了西平侯沐英的主动要求之下,老爷子也不会担心因为只给了沐家一个太孙侧妃位,而感到自责。 只是徐妙锦? 朱允熥又默默的摇了摇头。 那个年轻的姨娘,在那晚自己和军方的功勋侯伯们做完了那场交易之后,一直都隐隐之中拿捏着自己。 大概是这样的体会之下,才会让他起了一丝不满和反抗的念头,从而在当时催生出想要占有对方。 在另外一个交锋战场上,彻底战胜对方的念头。 这无关乎道理。 中山王府本就应该如徐妙锦当时所说的一样,享有和其他功勋人家一般的待遇。 而同样的,即是到现在朱允熥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海深处,还深藏着那位年轻的姨娘的俏目倩影,同样无关乎道理。 就只是纯粹的男女之间的那点倔强的不服输而已。 尤其是一个男人在这件事情上的绝不低头。 一想到那晚所见的年轻姨娘的臀线,朱允熥不受控制的昂扬起更大的火气来。 这让坐在他怀里的汤鹊清,浑身微微一颤的僵硬着身子,翘着脚抬高了一下身子。 “为什么宫中的规矩要这般多……” 汤鹊清觉得自己满脑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满脸涨红的说出了这句令娇羞的难以入眠的话来。 朱允熥心头的火气亦是愈发的大了,正在熊熊的灼烧着,让他几乎是要将那些森严不可逾越的礼制规矩都抛之脑后。 他艰难的望了一眼屋内亮着的灯。 忽有一阵春风入室,盏盏烛火熄灭。 黑暗之中,汤鹊清的手终于是挣脱了束缚,将朱允熥给紧紧的环抱住。 朱允熥觉得自己快要冲破莫个禁忌了。 一手扶腰,一手拖着汤鹊清的大腿,就从椅子上笔直的站了起来。; 在一声低呼声中,屋子里再次的出现了空气的流动。 “宫中的嬷嬷说过,太孙不曾成婚之前,不能闹出失了体统的事情来……” 身上仅穿了不到二两薄纱的汤鹊清,躺在那张能让整座天下的女人都向往的大床上,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面目,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低声的念道着。 已经快要止不住火气的朱允熥,被那斗大的体统二字,给重重的砸在了脑门上。 呼吸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