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永年愈发满意,不禁弯腰伸手,轻轻的掀开官兵腿上的绷带一角。 里面是被清理干净,呈现着粉红色的血肉,只是如今整片伤口上已经逐渐的结痂凝固起来,在不剧烈活动的前提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让整个伤口封闭愈合起来,随后便是静养恢复。 山永年已经满意到了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地步。 他开口再问:“那大蒜素营中使用多久了?又是何人所作?那药师现在何处,若是方便,老夫现在便去拜谒对方,好生请教一番。” “是营中新晋百户孙成。” “百户孙成?”山永年看着医师不假思索的将孙成的名字说出来,脸上顿时露出质疑的表情。 一介区区百户,军中杀才,又是如何能有这等可以称之为神迹的手段。 那医师觉得山永年大抵是误会了,当即又开口解释道:“孙百户如今在东宫当差,跟在淮右郡王身边,这大蒜素也是从郡王那边弄来的。” “淮右郡王殿下?” 听着医师的解释,山永年脸上愈发的狐疑起来。 宗室里诸王诸皇孙,或许学识颇多,但他从未听说过有谁是精通医术的。 他不由的侧目看向一旁面色姗姗的羽林卫指挥使于马。 于马见山老看向自己,连忙是恭敬乖巧的点着头:“山老,他未曾说错,这大蒜素当真是我营中孙百户从郡王那边弄来的。” “走!去找殿下!” 山永年高呼一声,七老八十的年岁,忽然之间竟是腿脚异常麻利的就往外走去。 他领着人已经是走到了营帐门口,却是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还呆在原地的羽林卫几人。 “看护好此人,过几日老夫还要亲自过来查看伤口!” 丢下一句交代,山永年再不停留,领着一帮同样是七老八十,却杀气腾腾的太医院太医们,就往宫里头赶。 这帮轻易不能得罪的老头都走了,营帐里就留下了羽林卫的人。 那医师看看营帐外,看看病床上的官兵,又看看指挥使于马。 “指挥使,这……” 于马愤愤的一跺脚:“山老的话没听见?给本将看护好了,若是出了差错,本将唯你是问!” 说完之后,他也领着人赶了出去。 这时候,这位执掌亲军羽林卫的指挥使,已经在想自己给孙成提到百户的位子上,是不是赏的抠门了些。 而已经一路马不停蹄当皇宫赶的山永年等一帮太医院的老头,这时候走的是气喘吁吁。 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落后的一位老者一手撑着膝盖,张着嘴伸着手:“院使!院使!慢些走,老朽撑不住了……” 同样是走的面红耳赤的山永年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身后一帮情形相差不了多少的老兄弟们,面上带着焦急:“这是天大的事情啊!老夫如何能不急。若是当真无错,那淮右郡王此番举动,便是功在社稷,功在天下黎民,我等务必要查验清楚了。” 几名已经彻底停下来的太医,无奈的看向山永年。 “院使,您这般急切,去了可不一定能寻到那淮右郡王。” 山永年这些年在太医院,可以用两耳不闻窗外事来形容。 见到这帮人如此说,他当下狐疑道:“难道这淮右郡王还m.BoWucHIna.coM